抢救室上方的灯一直亮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又不知多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几分钟,总之,有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跟着是林母歇斯底里地哭喊:丁司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丁司承”这个名字如同扔进寂静堆中的炸弹,彻底击垮了沉息的局面,每个人,其背后的悲伤和愤怒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统统指向丁司承。
叶渊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的丁司承身上,目光陡然变得锋利阴霾。而素叶,始终僵硬的肩头先终于颤抖了一下,年柏彦敏感发现后,岑薄的唇抿成了近乎一条线。
她缓缓转身,目光跃过年柏彦的肩头直接落在丁司承脸上,他还穿着一身白大褂,目光焦灼步履踉跄,很显然是刚从心理诊所赶回来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他身后跟着的是丁教授,见林母扑到了丁司承身上流泪质问时,一脸的尴尬和无奈。nhec。
他也看到了素叶,一时间脚步停滞了。
素叶的眼很快红了,紧紧咬着牙关,是她给丁司承打的电话,在来医院的途中,丁司承的嗓音在电话中听上去十分憔悴,但这不是她要关心的重点,她冲着电话一头怒喝:丁司承,林要要自杀了,你们究竟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你马上给我过来,跟我交代清楚!
她从来没用这种态度对过丁司承,这么多年她甚至连在他面前大吼的画面都没有过,她不清楚在她休假这段时间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林要要毫无犹豫求死的举动已足以说明,这件事必然是跟丁司承脱不了干系,因为林父林母说过,林要要在家休病假时,丁司承始终没有露过面。
年柏彦见素叶这般神情后心里没底,刚要开口劝说,就见她突然冲向丁司承,他一伸手,手指却只触及到了她的衣角。
丁司承眼睁睁地看着素叶冲着这边过来,咬了咬牙,眼底的痛加深了一层。
素叶冲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嗓音虽是颤抖却字字清晰:“丁司承……你跟要要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教授在身后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脸上尴尬的神情愈发明显。他知道丁司承就要跟林要要结婚了,虽说一直觉得这两人并不合适,但这是儿子的决定他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可这阵子丁司承绝口不提结婚的事了,两三番追问下去他才知道这两人分手了,是丁司承主动提出来的,听到这个消息他是既生气又无奈。
联众机构人手不够,他便将丁司承叫到机构帮忙,今天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了素叶的电话,她在电话中的声嘶力竭不但令丁司承震惊了,就连他也坐不住跟着一起来医院看看。
丁司承避开素叶的目光,但还是轻易感觉到那两道锋利的光像刀子似的划在他脸上,他没回答素叶的话反而问,“要要怎么样了?”
“丁司承,你回答我的话!”素叶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丁司承见避无可避,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提出了分手。”
走廊上除了丁教授外,所有人都震惊了。
紧跟着是素叶疯狂地怒吼声,“丁司承,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跟她分手?你为什么分手?你知道要要有多爱你吗?她爱了你多少年你自己拍拍良心想想!她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你一定会带给她幸福!”说到这儿她死命将他拉扯到抢救室门口,指着里面,“你就是这么给她幸福的是吗?”
“小叶……”丁司承看着歇斯底里的素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素叶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丁司承,如果要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滚蛋!你凭什么跟她提出分手?”
丁司承有口难辩,看着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就在这时,叶渊走上前,与素叶相比他显得很冷静,他盯着丁司承,一字一句问,“丁司承,当初是你追的要要?”
丁司承皱皱眉,没回答。
“回答不上来?那好我问你,谁主动提出的结婚?”叶渊阴沉着脸。
丁司承深吸了一口气,“是我。”
话音刚落叶渊一拳就挥了上来,在旁的年柏彦眼疾手快,在他拳头即将落下之前迅速地伸手将素叶一把扯进怀里,叶渊的拳头狠狠打在了丁司承脸上。
母每脚凌。丁司承没留神,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
叶渊一个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脖领子又是一拳,丁教授见状赶忙上前,却被林母一把揪住,差点把他头发都扯下来,哭喊着,“你还教授呢?这就是你教育的儿子吗?你们一家全都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