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彦,柏彦(2 / 2)

参与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所以喜欢玩闹很正常,见两人面对面了,这群人还不算完,两方人马拼了命地往前推,促使素叶贴着年柏彦贴的更紧。

刚刚年柏彦扶稳她的时候已经松手了,见她的身子又被人挤了过来,干脆顺势就搂紧她的腰,另只大手护住了她的后脑,来阻挡旁人的推搡。

这样一来,素叶就结结实实地贴着他了,脸颊压在了他的胸口上,透过薄薄的衣料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肌理温度。

他的深喉逸出一串低笑,跟大家说,好了,大家别瞎闹了。

素叶的耳朵就贴着他的胸口,他的笑声轻轻震动着她的耳膜,还有他的嗓音,低低的,耐性的,宽厚的。

这么个瞬间,她就红了眼眶。

手臂就那么情不自禁地圈了他的腰,收紧,心底深处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柏彦……柏彦……

就这样,挤挤闹闹的能有个五六分钟。

素叶就被年柏彦拥在怀里五六分钟,等乐队换了轻松愉快的音乐后,众人才嬉笑着散开。

年柏彦才放下扣着她后脑的手,可搂着她腰的手臂没有马上撤离,低头凝着她,轻声问了句,“脚没事吧?”

她穿着高跟鞋,推搡着自然站不稳,撞进他怀里时脚踝稍稍崴了一下。

素叶没敢抬头看他的眼,借故低头看自己的脚,轻轻摇头,说了句没事。其实也真的没事,不疼不痒的,都是同事,怎么可能有下手狠的?

“到那边去坐。”年柏彦的嗓音放轻。

素叶原本想去拒绝,但还是无法抗拒他的气息和他手臂拥着她时的温暖,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年柏彦便搂着她到了休息区。

白色的花伞下,旁边铺满了白色的玫瑰花,淡紫色的长椅,倚一佳人。白色礼裙如白兰花的花瓣,她的肌肤异常清透。

年柏彦也在旁边坐下,素叶听到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弯身,手指刚碰到她脚踝骨时她微微一抖,赶忙挪开脚,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急声,“不用了。”

年柏彦的手指一僵,然后起身,淡淡说了句,“我只想看看你脚上有没有淤青。”

“没事,不疼的。”她收回了脚,说完轻轻咬了下唇。

年柏彦僵直了脊梁,看着她。

她没看他,呼吸却异常紧张。

两人僵持了能有几秒钟,年柏彦起了身,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小小的身影。他开口,嗓音轻淡,“素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这么纵容你的。”

素叶的肩头轻轻一颤,再抬眼,年柏彦已经转身离开了。

婚礼现场,因仪式的结束,小提琴乐团也转了爵士乐团,而等到晚上时,将会有流行乐团轮番上来,许多年轻人喜欢留下,就是图了晚上舞会的热闹。

一首moon river改编成了爵士风,名流淑媛们也保持着从小到大的高雅,婚礼现场分成了几个阵营,真正图热闹的就只有精石鉴定部的员工。除此之外,婚礼现场就是一个大型的交际场所。

年柏彦与上前的一些商业精英寒暄完毕后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手拿红酒,靠着椅背静静地听着这首曲子,可目光始终追随着远处身穿白裙的素叶。

她跟一些女孩子交好,有说有笑,红酒挂着水晶杯,在她通透的指尖流转着淡淡的光彩,她的唇微微一扬时,隐隐露出细细的整齐的齿,如贝壳般干净洁白的牙齿。

年柏彦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否则怎么很想很想拥她入怀?

他的眼有点痛。

倒是想问问自己了,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相比其他女人,她可以娇媚却又不温柔,她可以撒娇却又自私,她倔强得令他痛恨,她的绝情也令他心生怨怼,这样一个女人,他到底喜欢她什么?

他不知道,也许这个时候他去问叶渊,问他到底喜欢林要要什么,也许叶渊也说不上来。

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就这么突如其来地来了,让彼此都猝不及防,所以,怎么可能还会倒出时间列出喜爱的原因?

与众人欢笑间,素叶也在这首曲子下微微走神,令她恍惚曾经与年柏彦在南非或是香港的日子。

一首曲子演奏完,还没等乐师翻开第二首,就有人拿起了话筒。

声音有点陌生,刚开始素叶还没怎么关注,但见叶澜稍稍怔忪后,抬眼看过去,这人有点眼熟。

他寒暄了几句,恭贺了叶渊和林要要的新婚,然后说道,“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儿,想请各位来宾为我做个见证。”

说完后,放下话筒,竟径直地朝着叶澜的方向过来。

这一刻素叶才想起他是谁来,就是上次在商场里见过的那个叫景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