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2 / 2)

什么叫急什么?

林要要闻言无奈,“你是想让我一直做*吧?”

叶渊一听这话,“蹭”地一下起身,下*,洗漱收拾。

阮雪曼起得早。

辞退了保姆后,林要要的一日三餐基本上都是她来做了,之前林母生怕要要伤心过度也来家里伺候过一段时间,但毕竟不能将林父一人扔在家里太久,又不方便让林父想搬过来一起住,所以林母也只能将要要托付给阮雪曼。

阮雪曼做了早餐,以前在老宅的时候,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可经过这段时间要要才发现,其实阮雪曼做了一手好菜。

叶渊洗漱完了后进了餐厅,跟阮雪曼说了声早安。

阮雪曼看了一眼时间说,“儿子啊,这才几点啊,你再多睡一会儿。”

“我去办理手续,办完手续后陪要要产检。”叶渊说着拿走一块火腿肠。

阮雪曼伸手打了下他的手,说道,“对,今天是要要产检的日子,你回来就好了,你到医院里去看看,人家孕妇产检都是老公陪着去的。”

叶渊点点头。

阮雪曼对于叶渊的这次平安归来,先是吓得惊魂未定,而后就是抱头痛哭。等大哭过后,又忙忙地给寺院的师父打电话,询问说,我儿子没死,但我给他做超度了怎么办?

弄得叶渊哭笑不得。

最开心的莫过于阮雪曼。

最气愤的也莫过于阮雪曼。

在知道整个事情经过后,阮雪曼简直要对着叶鹤城骂遍了祖宗八代,恨不得将他碎死万段的架势。

林要要则劝说阮雪曼说,妈,现在叶渊回来了,叶玉的事也查的水落石出了,凶手也缉拿归案,我们的日子要往前看不是吗?

阮雪曼连连点头。

用早餐的时候,阮雪曼一个劲地跟叶渊说,“让你老婆多吃点儿,这阵子她都没怎么好好吃过东西,你呀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儿考虑得一点都不周全,你没事也应该让你老婆知道啊。”

叶渊听着阮雪曼的唠叨,突然觉得,很幸福,不再像以前似的觉得很烦。

便点头说,“好好好,都是我错了。”

林要要低头吃饭,心里却在感谢老天爷,感谢上天将这份生活的宁静赐给了她。

那边,阮雪曼却又没了胃口,重重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叶渊问。

阮雪曼面露难过,“如果小玉没死的话……”声音哽咽了。

“妈,要要说得对,生活总得继续,现在已经抓到凶手了,小玉也能安心了。”叶渊安慰。

阮雪曼点点头,眼角有些疲累。

“现在精石一团糟,儿子啊,你……”

“妈。”叶渊放下勺,看向阮雪曼认真地说,“我不孝,所以无法守住精石,而事实上,就算我在精石,也会请来职业经理人全权打理。精石上了市就是跳进了鳄鱼潭,稍微不小心一点儿就会被大鳄吞掉。说实话,精石现在的大势已去了,免不了面临着被人收购的局面。我不是经商的料儿,只想开飞机,只想让咱们的日子过得安稳平静些。”

说完这番话,他以为阮雪曼还会像从前那样反对,也做好了劝服工作的打算,岂料,阮雪曼想了许久后竟然妥协了。

她长叹一声,无力点头。

“我明白你的决定了,儿子啊,妈现在不管你想要做什么,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谢谢妈。”叶渊笑了。

林要要在旁听着感动。

一句“无所谓了”道尽了多少悲欢离合。

人活一辈子,挣扎了一辈子,算计了一辈子,矫情了一辈子,步步为营了一辈子,到头来,都抵不过“无所谓了”来得真切和实在。

所以说,很多人生的道理不是讲出来的,而是活出来的。我们自小就听从了各类谆谆教导,各种经验之谈都纷纷入耳,而实际上,真正能让你有所感悟的统统来自于亲身经历。所以老祖宗的话是对的,吃一堑才能长一智,听了太多的大道理没用,当你真正吃了亏跌了跟头,爬起来的时候就自然懂得哪条路能走哪条路是走不得的。

有些事,看似错误的,但当你历经了多年后再回头想,就会愈发觉得曾经的幼稚和不成熟,例如阮雪曼,她是后悔着的,所以,才会当着素叶的面儿流下了眼泪。

痛,不能感同身受的原因是,这种痛没有在你身上发生,只有真正切到了皮肤,你才能感受到什么是切肤之痛。

阮雪曼感受到了,所以,今天才会说出“无所谓了”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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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的时间,下了雨。

素叶刚出大厦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了撑着伞的年柏彦,他朝着这边走过来,一把黑伞将他修饰得愈发英俊挺拔。

周遭有人躲雨的人,眼睛纷纷往他身上瞄。素叶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心口就莫名窜过幸福,忍不住喊了句,“老公!”冲着他挥手。

年柏彦也看见了她,唇角泛起*溺,大踏步朝着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