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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却是真没想着靠别人出这个力。
一来,他怕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了,他在太子那实在不好交代;
二来,镇南王府的人给他这种冷宫小白菜一个香囊算不得什么,但给当朝储君,就真有点私相授受的意味了。
然而温庭远在此时就骑马赶了上来,楚怀瑾自然闭了嘴,将舞台交给这一对未来的权臣与重臣。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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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就都如他们第一天上路时一样,楚怀瑾白天都是被迫做了封晏舟的挂件,对方去哪他就在哪。
太子则是每日都一早被温尚书请去,到了晚上才再度出现,把楚怀瑾领回去,两个人隔着屏风同睡在一间帐篷里。
楚怀瑾直觉地有些不对劲,礼部能有什么事,需要一直麻烦楚怀宸这个储君。
不过,看着每日都来封晏舟这边打卡的温庭远,他又觉得,没准温友仁就跟他的儿子一样,是聊得太投机,天南海北地瞎唠嗑,也未必都在谈什么正事。
毕竟,他们现在算是在公费旅游途中,要是还得加班处理公务,那也太惨了。
于是,楚怀瑾也就没再多想。
直到他们在路上的最后一日,距围场不过二三十里远的时候,楚怀瑾午饭后照旧窝在封晏舟怀中半睡半醒地打着盹,却忽然听到策马与他们靠得极近的温庭远小声说道:“王爷,这几日,我观家父与太子殿下之间,似乎有些奇怪。”
楚怀瑾一下子睁开了眼。
看样子,有事关本朝太子与礼部尚书的瓜,还是温尚书嫡子实名爆料的。
你要是唠这个,他可就不困了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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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庭远今日一直没提这茬,专挑他看起来睡着了的时候才开口,显然是只想说给封晏舟听的。
楚怀瑾自知以他和楚怀宸现在的关系,恐怕任谁看他,都会觉得他身上有着东宫的烙印,有些嫌当然是要避的。
于是,他马上就又把眼睛给闭上了。
只是两只小耳朵拼命地支着,急切地等着听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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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舟果然对这个瓜也很感兴趣,压低了声音问道:“哦?庭远何出此言?”
对,是“庭远”,不是“四公子”。
这两个前世就狼狈为……啊,不,是同舟共济的至交与同党,在这几日里明显更加熟捻了。
楚怀瑾琢磨着,温四公子从“庭远”变成“柏深”,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毕竟,这世上所有的长者或上位者赐人表字的时候,都是打算要这么叫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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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前世大婚前,从封大摄政王那里得到的“璆鸣”除外。
这个只被楚少帝自己在心里叫着自己的名字,想来也不过是,封晏舟曾一时可怜他的凭证罢了。
事到如今,莫说封大摄政王还记不记得,这个他曾随手给出的字号,就连楚怀瑾自己,都已快想不起它该如何书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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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现代人拼音输入、语音输入用多了,提笔忘字是通病,你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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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楚怀瑾闭着眼、支着耳朵,听到温庭远小声说道:“我父亲这几天,白日里总会把殿下请过去,而且一请就是一整天。我虽然不曾亲眼见他们相处,可我总觉得……”
温庭远嘴角动了几次,才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家父是在替那位看着太子。甚至……就连我们温家马车附近的守卫,也远比别处的多!”
楚怀瑾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想想每晚驻扎时东宫帐篷与御帐之间的微妙距离,他们的父王好像还真的在防着他那位三皇兄呢。
温小鲜肉这瓜有点大,他感觉自己有点被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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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术技能基本没点的楚白菜不同,封大摄政王自然是镇定多了,面上没有一丝惊异神色,只是语气如常地问道:“如此机密之事,庭远为何要告知于本王?”
温庭远叹了口气,“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可究竟何处才是危墙,却不好说。庭远自知不懂土木营造之事,还望多得王爷您指点。”
封晏舟仔细打量着温庭远的表情,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常言道一动不如一静。庭远若是看不清那朱门宫阙,倒不如站得更远些,便是哪一堵墙倒了,都砸不到你的身上。”
温庭远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高昂了许多,“多谢王爷指点,庭远晓得了。”
之后没多久,温四公子就“事了拂衣去,只留瓜与料”地告辞离开了。
楚怀瑾闭着眼,还在琢磨着刚刚听到的事,却猛得听到他身后的人,俯下身在他耳边轻笑着说道:“温四都走了,怀瑾怎么还装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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