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下意识地抿了抿嘴,“王爷想要什么?”
“殿下不是应该已经猜出来了吗?本王要南郡,还有……”封晏舟说着,低头看向已在他怀中熟睡的楚怀瑾,嘴角忍不住向上轻扬,“他。”
楚怀宸虽然早有所猜测,可真亲耳听到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来,他还是不免有些惊诧,“王爷与小九……”
“殿下如今,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吧。”封晏舟打断了他的话,神色冷淡地再次送客,“殿下似乎尚未下决定,反正本王也不急,你尽可以等想好了以后,再来找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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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从酒醉中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一睁开眼,就发觉他并没有躺在自己的床上,好像是睡在了封晏舟的卧房。
而这房间的主人,正闭着眼睛,合衣睡在他的旁边。
楚怀瑾支起上半身,看着身旁的男人,恍惚之间,差点以为他这是又在做什么不该做的梦。
不过他梦中的封大摄政王,别管态度如何,干起事来,都是积极主动又持久的。在梦里,别说某人这么安静地睡着了,那是就连他自己想睡,都没有任何机会。
咳咳,他这是正常推理,真不是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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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说,是非之地不应久留,楚怀瑾醒了,就该赶紧离开这“盘丝洞”。
然而,那只公蜘蛛精当真是个尤物,楚怀瑾又两辈子都没见过封晏舟的睡颜,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舍不得离开。
楚怀瑾隔着段距离看了一会儿,见对方一直没醒,不免色壮怂人胆,便向前凑得离这人更近了些,放肆地欣赏这大宁顶级小鲜肉的神颜。
睡梦中的封晏舟,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缱绻笑意,显得有些冷漠孤高,倒是更接近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楚怀瑾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封大摄政王是哪里出了差错,在重生以后,居然会是现在这幅江山都不要了,整日只想围着他打转的样子。
要不是他俩距恋爱关系十万八千里,封晏舟这样的,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恋爱脑了。
一个恋爱脑的前摄政王、现镇南王……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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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瑾正想着,却猛得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搂住,困在了怀中。
封晏舟显然早已经醒了,睁开的双眼深邃有神,看不出一丝睡意。他盯着被他禁锢着的楚怀瑾,问道:“怀瑾为什么叹气,可有什么不妥?”
楚怀瑾被迫半趴在封晏舟的身上,整个身体都与对方紧贴在了一起,只隔着两人在夏日里轻薄的衣衫,他便是连对方的线条与热气都感受得分明。
楚怀瑾感觉全身的热血都往头顶上涌,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一边扭动着身体,想要从封晏舟身上下去,一边胡乱地回答着:“没、没什么呀,就是、就是随便叹了口气而已,皇叔怎么管这么多。”
封晏舟却像是觉得他这幅慌张模样很有趣,反而将他抱得更紧,口中也学者叹了口气,好似真的在伤感一般说道:“小祖宗可太伤人心了,这翅膀还没硬,就开始嫌弃我了。”
说着,封晏舟就一手箍着楚怀瑾的腰,另一只手在他的背上随意地摸了几下,然后笑着改了口,“不对,怀瑾的翅膀都还没长出来呢。”
楚怀瑾被他这么一打趣,楞了片刻,便挣扎得更厉害了。
他不挣扎不行呀,“蜘蛛精”功力太深,他这颗小白菜又太年轻,他现在是翅膀没硬,下面却快硬了。
他们两个人贴得这么近,如果他那颗小小白菜真的精神起来了,封晏舟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只怕无论封大摄政王现在显得再亲和,到那时,也一定会在小白菜和小小白菜里选一个剁了……
毕竟,他是有下药强睡对方的不良记录的。
用后面强x,也是强x啊,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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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下面那根真有逐渐充血的趋势,楚怀瑾吓得正要更拼命地挣扎,一直禁锢着他的封晏舟却忽然松了手。
“不和小祖宗你闹了。”封晏舟轻轻将楚怀瑾从身上推开,伸手抹了一下他鼻尖的汗水,笑着露出了个嫌弃的表情,冲他摆手赶人,“看你这一身汗湿与酒气的,都快染到我衣服上了,还不赶紧回房让人给你备水洗澡。”
楚怀瑾就如蒙大赦般地赶紧溜了。
等他洗好了澡,换好了衣服,将头发擦得半干,这才返回封晏舟的屋子里,与他一起吃晚膳。
然而封大摄政王却是一副刚沐浴完的样子,不仅松散束起的长发上还滴着水珠,就连身上都隐约带着几分水汽,把这人映得,比一桌子的美食都要秀色可餐。
楚怀瑾下意识地加紧了大腿,整顿饭都一心只敢往桌子上看,不敢往旁边男人的身上瞟。
真的不是小和尚他修行不足,完全是那公蜘蛛精现在的画皮太厉害!
你看再过几年,等那妖精保鲜期了,他还ji动不ji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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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就如同先前一样,楚怀瑾每日都是在吃饭、睡觉、练拳、学剑、小鲜肉按摩……中度过的。
于是,一晃就到了七月初一。
这日天还未亮,封晏舟就启程返回京中,要在早朝时殿外听宣,等着递他那第二次的自请削藩折子。
封晏舟没打算在朝中久留,当日就会返回在西山的庄子,又心疼楚怀瑾起得太早,便没带着他回京,而是放了他一天的假,任他睡到自然醒,也没让人督着他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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