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啦!”卓瑛的声音大到有些没底气。如果宇文宁真的搞来六千万,到时候他再反悔或者是不肯交人,都不敢想象宇文宁会气成什么样子。
平日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真要得罪宇文家,他是不敢的。
两个对视,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
但愿……宇文宁搞不到六千万吧……
“英亭!这里!”宇文宁冲马路对面的杨英亭挥了挥手。
杨英亭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宇文宁身后的跑车,好似看见性感美女似的吞咽了一下,开口问道:“你真的打算把这车卖给我?你不是一直都很宝贝的吗?”
“最近急着用钱。”宇文宁呼了一口气,掏出车钥匙,恋恋不舍地看着。
“你可别又反悔了,我钱都打给你了。”
“行了!给你吧!”宇文宁抬手,将钥匙抛给了杨英亭。
他转身要走,杨英亭忍不住问了一句:“不去喝一杯?”
“不了,我联系了几个富商,打算把我那些画都卖了。”
“那我送送你啊。”杨英亭打开车门,继而想到这是宇文宁刚卖给他的车,用来送他似乎不太妥当。而宇文宁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坐进车里,兴奋地四处摸摸,喃喃道:“宇文家是出了什么事了,居然这么急着要用钱!”
宇文宁到家已经快夜里十二点。他喝了点酒,打开门时被客厅的大灯闪得头晕目眩,不禁皱起眉头,粗声道:“萍姑!怎么不关灯!”
客厅传来一声冷哼。
宇文宁瞬间清醒了不少,定睛看了一眼,宇文父和宇文母都坐在沙发上,这么晚了没睡,显然是在等他。
宇文宁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妈,怎么还不去睡啊?”
宇文母还没开口,宇文父就气得又哼了一声:“坐下!”
宇文宁在沙发上坐下。
“你从小就被家里宠着长大,无法无天。我早就说过,你这性格迟早要给家里捅个大篓子!果然被我说中了,你连你爷爷留给你的宅子都给卖了!你卖房产,有没有想过要问问我这个当爹的?有没有想过要问问宇文家?!”
宇文父这一次发火和以往不一样,宇文宁看得出来他是动了真怒,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宇文父从沙发边拿出一副画,丢在宇文宁面前:“你筹钱就是为了这个女人?”
那是宇文宁画的之流。
他连忙将画捡起,轻手拂了拂画面上破损的地方,怜惜之情溢于言表。宇文父见他这么魔怔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厉声道:“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你太丢宇文家的脸了!这个家有我在一天,她就别想进这个家门!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宇文宁,你还没满十八岁,有些事还由不得你来做主!”
宇文宁被禁足在家,连手机电脑等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络的工具都被没收。其他的都能忍,但是不能和之流联络却让他抓心挠肺地难受。
又担心卓瑛没找到之流,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面受欺负,又担心卓瑛告诉之流自己要赎走她的事,她会不愿意。他心中千回百转,从没这么患得患失过。
不得已,他只能去央求自己妈:“把手机给我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