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宋飞澜嘴角抽了一下看着他。

陶源脸上还挂着调侃的笑,说:“你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宋飞澜重新挨着沙发扶手坐下,一脸警惕地看着陶源。

“刚才爸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说想抱孙子吗?我觉得咱们可以考虑一下这个提议。”

“……”宋飞澜愣了一会儿才说:“你之前不是说可以不要吗?”而且连婚都快离了要什么孩子?

“之前你还小,说要我永远爱你一个人,现在还这么想?”陶源盯着他的眼睛,意有所指,仿佛要听他说出什么答案。

宋飞澜老脸一红,这种话怎么说出口,如果不要孩子,就是想陶源永远爱他一个人,可如果要孩子,他们马上就离婚了啊。他纠结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陶源一眼,险些被他的目光烫到,末了才说:“我爸想抱孙子是他的想法,但这毕竟是咱们俩自己的事,还得从长计议。”

陶源坐得离他近了一些,说:“可是我想跟你有个孩子。”

这句话太具诱惑力了,宋飞澜看着陶源的眼睛,里面全是真诚的爱意,他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快要沦陷了,然而心里的话还是没办法不说出来:“可是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啊。”

“我说过,不可能。”陶源抓着他没受伤的左手,强压住怒火,说:“咱们俩今天吵得已经够多了,别再提这件事,好吗?”

宋飞澜只好点点头,又问:“你腿伤有事没有?我见你今天一天都没拄拐,也没坐轮椅。”

“不知道,好像又裂开了。”陶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站起来解开皮带扣脱下裤子,说:“你帮我看看。”

“……”宋飞澜坐在沙发上,脸正对着他内裤那一大包,有些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说:“你坐下我给你看。”

陶源便坐下来,脸上挂着一丝笑,宋飞澜是个好色的,无论如何,色诱这招肯定没错。

宋飞澜两手抬着他的伤腿放到膝盖上,小心揭开纱布看了看,说:“没事,没有裂,我给你换换药吧?”

陶源点点头,宋飞澜把药箱重新拿出来,用棉签蘸了碘伏帮他擦药,等弄好了,又把他的腿放下来,问:“你下午不去公司吗?”

“不去了,没什么大事。”陶源现在的造型非常性感,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上半身则剩下一件白衬衣,领口解开几颗扣子,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锁骨。

宋飞澜看了他两眼不敢再看了,怕自己忍不住扑上去,嘴里说:“你穿上裤子吧,要么换上睡裤,倒春寒,还是挺冷的。”说着站起来要走。

陶源拉住他的手:“你扶我去卧室,我腿还疼。”

疼个毛啊?你中午噌噌跑来抓我的时候动作明明很麻利啊!宋飞澜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口嫌体直地去扶他。陶源一只胳膊揽着宋飞澜的肩膀,整个人靠到他身上,连脑袋都要垫在他头顶。宋飞澜怒道:“我好歹一米八,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把脑袋垫到我头顶,一看就知道我虚报身高了啊!”

陶源扑哧笑出来,两人走到主卧,宋飞澜要放开他去帮他找睡裤,陶源却不放手,一转身将他整个人压到床上,胳膊撑在他身上,说:“老公,我让你舒服好不好?”

宋飞澜两手握着放在胸前,像一只四脚朝天的小宠物,他看着陶源扣子开到一半的胸膛,对上他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心里一直在喊:好啊好啊好啊!脑子里却一直挣扎:他是在色诱你!你忘了昨天晚上的事了?

天人交战之时,宋飞澜闭上眼睛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你说这两天当纯洁的室友的!”

陶源本以为这次一定能手到擒来,没想到一向最没定力的宋飞澜竟然拒绝了,是他离婚的意念太强烈?还是自己的魅力值下降?总的来说,这两个都不算什么好消息。

陶源抿了抿嘴,过了一会儿才趴在他耳边,声音里压抑着求欢不成的欲望,说:“我还说过,如果你两天后还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就操死你。”

他低沉的嗓音打到宋飞澜的耳膜上,简直要把刚刚所有的挣扎都击碎,宋飞澜恨不得现在就扒光了自己说:老公,现在就来操死我!快!

然而陶源却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伸手在衣柜里胡乱摸了一件睡裤套上。

宋飞澜也只好十分不甘地坐起来,看着他穿好衣服,小声问:“你生气了?”

“没有。”陶源说:“晚饭想吃什么?喝粥吗?”

“我晚上不在家吃饭,刚刚你洗碗的时候张大仙给我打电话,让我晚上出去玩儿。”宋飞澜看着他说。

第三十八章

陶源正收拾脏衣服的手立刻顿住了,张嘴就想骂人,一抬头却看见宋飞澜倚着门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想到这两天互相冷静的离婚试用期,硬生生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一张脸憋得快要爆炸,像根紫色的胖茄子,愣是挤出一个狰狞的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去吧,早点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害怕。”

宋飞澜看着他的样子既好笑又心疼,故意问:“真的让我去?你不介意?我可是跟以前那群狐朋狗友出去,今天上午张大仙还说要请我女体盛宴。”

女体盛宴?!我先把你操成一盘菜!陶源那张脸已经快由紫变黑,只想把宋飞澜按到床上狠操一顿叫他下不了床,嘴里却还是说:“十点之前回来。不然你带我一起去吧,咱们俩结婚以后还没见过你朋友。”

“十点?前菜还没吃呢。”宋飞澜说到一半已经装不下去,扑哧一声笑出来。

陶源看着他的笑模样儿,终于忍不住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腰,一边亲他的嘴一边说:“还想吃前菜?你先把我喂饱吧。”

宋飞澜一边笑一边躲,说他:“看吧,这才多长时间,本来面目就绷不住了,我要是不带你去,你是不是又要腹诽我狗改不了吃屎?”

“咱们俩刚刚结婚,我要是一点儿醋也不吃,你能放心?”陶源吻着他的嘴唇,两手一使劲儿把他整个人抱到身上。

宋飞澜像只猴子似的攀着他,两条胳膊环着他的脖子,一双桃花眼搭着向下与他对视,看到那双深褐色的瞳仁里满满都是自己的影子。两人都微笑着看着对方,空气一时间静谧又美好,陶源忍不住探着下巴来亲他,宋飞澜低下头给他吻了一下,然后两腿一撤跳到地上,说:“说话不算话,明明说要当两天纯洁的室友,你看看表,这才几个小时你就意图不轨。”

陶源哭笑不得抄着手,眼皮向下搭看着他,说:“到底是谁意图不轨?我刚刚挨着你,你就已经硬了。”

“……”宋飞澜也发觉自己不争气,顿觉羞臊,想了半天,勉强找补回一句:“我军虽然定力不足,但敌军也是大大的狡猾。”

“不是敌军,是友军。”陶源又凑过来,挠了挠他的下巴,问:“友军邀你一起深入探讨一下战术,要不要来?”

宋飞澜看着他脸上英俊又戏谑的笑容,犹豫了半天才说:“目前我军秘密武器还不宜透露,咱们各自操练吧。”说完一矮身从主卧溜出去,仓惶逃窜。

陶源看着他别别扭扭端着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爆发出一阵大笑。宋飞澜走到一半又扭头看他,皱着眉小声骂:“笑什么笑?把老子都笑软了!”

当晚宋飞澜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没出去浪,张大仙约定的时间其实是明天晚上,他刚刚故意逗陶源玩儿,也好叫他知道,他之前说得那些并不是什么为了抒情的抱怨,而是切切实实存在在他们之间的问题。

两人自结婚以来第一次分房睡,都有些不适应,陶源站在客房门口看了他半天,直把宋飞澜看得发毛,问:“你是准备夜袭吗?”

陶源倚着门框皱着眉:“新婚燕尔,你非得这么折腾?”

“……”宋飞澜被他说得气不打一处来,终于硬气了一回:“明明是你自己答应要当两天纯洁的室友的,再说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对你特别温存?是你自己……算了不说了……”宋飞澜蒙上被子往床上一倒,这是生气了的表现,他每次生气气不着别人,先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