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远看着她弯弯的笑眼,心里很熨帖,也跟着笑了。
凤姑的目光在孙子和孙媳之间打了个来回,暗暗点头,她拄着拐杖站起来,对扬帆远说,“扶我去拿点东西”
扬帆远扶着奶奶走到床头的保险柜,打开取出一个雕刻的古色古香的盒子。
凤姑向舟遥遥招手。
舟遥遥不明就里地走过去。
凤姑打开盒子,舟遥遥眼睛瞪圆了,哇,好漂亮的项链和耳环!
“这套祖母绿首饰是你公公买给我的,咱们家以前穷也没什么传家宝,今天我就把这套首饰送给你,你不要嫌老气!”
舟遥遥推辞,“奶奶,那怎么行,这是爸送给您老人家的,而且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扬帆远在一边说:“‘长者赐,不敢辞;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你收下吧,否则奶奶会不高兴的!”
“长辈送你礼物,你说谢谢就可以了,快拿住!”,凤姑笑呵呵地说。
被他们祖孙俩说得不收下就很失礼似的,舟遥遥赶紧接住,连说了好几声谢谢。
此情此景恰好被金玲子看了个正着,当即心里十分不舒服。
婆婆这心也太偏了,都说隔代亲,难道还会爱屋及乌地对孙媳妇好?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了婆婆小半辈子,竟比不过新过门的小姑娘!
对比出真相,金玲子的心咕嘟咕嘟地冒酸水,连条手帕都没送过她,真气人!
“遥遥,后厨给你炖了补品,你先吃点垫补下,等等开饭!”
“好的,妈”,舟遥遥跟着金玲子出去了。
凤姑摇摇头,“瞧你妈刚才那眼神,一辈子都改不了小肚鸡肠的老毛病!”
扬帆远趁机说:“所以我不愿意让遥遥住进来,妈可不像奶奶您好说话!”
“等孩子稍微大点,你俩爱住哪儿住哪儿!”,凤姑松口。
扬帆远不急着说服祖母,听她话中的意思有商量的余地,等舟遥遥生下孩子,再谈也不迟。
凤姑话锋一转,面色也严肃了几分,“帆远,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明白的孩子,既然结婚了,就把简素怡忘了吧。你的房间我让人彻底收拾了一遍,但凡跟简素怡有关的东西,照片啊,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啊,统统清掉了,你也别心疼,更别去找!”
扬帆远愣了愣,“您不替我清理,我也会自己动手扔掉的!”
“很好!”,凤姑颔首,“一点隐患都别留,小姑娘辛辛苦苦替咱们扬家生孩子,你这边跟简素怡藕断丝连,让人家知道了,心里得多难受,说一千道一万,你不能对不起遥遥!”
“我不会伤害她的!”,扬帆远垂下眼睛,静静地说。
晚上,舟遥遥和扬帆远在全家人的注视下,进了同一间房。
气氛有些尴尬。
“我先去洗洗”,舟遥遥借了扬帆远一套睡衣,跑进浴室。
内衣来的路上现买的,售货员问她胸围时,扬帆远眼睛都不知往哪儿看,都叫他不用陪了,他非要跟着去内衣店。
有个大男人在身边站岗,她也没好意思仔细挑,拿了套款式简单的纯白色内衣结账后掉头就走。
扬帆远居然夸了句,“挺好看”——什么眼光?压根儿平淡无奇好不好?
舟遥遥冲完澡,擦干身体,进行皮肤护理工程,从头到脚打理完毕,拿出内衣试穿。
“适合刚发育的女孩子穿,太青涩了!”,舟遥遥皱眉,“我喜欢黑色蕾丝的,多性感啊!”,她用手托了托胸部,“生完孩子你可千万不能缩水,因为胸脯肉没有一克是多余的!”
见她迟迟不出来,扬帆远忍不住担心,“你洗好了吗?”
“好了,好了——”,舟遥遥挽着袖子和裤腿出来了,“你睡衣的码太大了,还不如借我一件衬衫呢!”
“你头发还在滴水,怎么不吹干?这样容易生病!”,扬帆远又把她拉进浴室,从盥洗台的抽屉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帮她吹头发。
修长的手指掠过发丝,引得舟遥遥咯咯笑起来,“你动作太轻了,这样好痒啊!”
“好,那我帮你按摩头皮”,扬帆远说着,手指插*进她的发间,不轻不重地按揉。
“好舒服,谢谢啦!”,舟遥遥眯着眼睛说,天鹅般的脖颈微微后仰,宽大的领口春光乍现。
扬帆远的目光不经意地落入那条深深的沟壑,指尖滑过她后颈,细腻的触觉令他着迷。
舟遥遥动了动,“你在挠痒痒吗?能不能下手重一点,替我按按肩膀,全身骨头僵硬,都快成机器人了!”
“好”,扬帆远点嗓音有一丝喑哑。
舟遥遥听得耳热,妈妈呀,好有磁性!
不能再让他吹头发了,孤男寡女,这样那样,很容易出事耶!
“差不多干了,不用吹了,你也赶紧洗吧,我去睡觉!”,舟遥遥说完,溜出浴室。
她盘腿坐在扬帆远的kingsize大床上,用手使劲扇风,“好热,好热”,同时庆幸自己把持住了,不然又会重蹈覆辙,错上加错!
脸部降温后,舟遥遥冷静下来,柯南附身,她想,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扬帆远故意勾引她。
也对,她洗得白白的,香香的,还美的如诗如画,扬帆远无动于衷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