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谨扭着腰上前翻过蒋桃的身体——
“啊!!”
“怎么了?”沈夏时忙问,想上前,沐则却紧紧的叩住她的腰。
杨谨扶着车门干呕,而车上的蒋桃死状跟周桐一样,不仅如此,她的双手竟然还被砍掉了,比起之前的周桐还要更惨一些。
沈夏时只看了一眼,沐则就将她拉回怀里蒙上她的眼睛:“这些肮.脏的东西你不应该看。”
她没吱声,任由他抱着。
现在看来,神秘人杀的人都是与金申鸿案件相联系的人,他与金申鸿有什么关系?与金家又有什么关系?他下一个杀的人是丁乘舟还是沈夏时?
似乎所有人都剖析出了这一点,不约而同的看向她,几位好友眼中更是掩饰不住担忧,尤其是杨谨,一副好像已经预料到她死时的凄惨模样。
沈夏时呛了他一句:“看什么看,你是我助理,我死了你也逃不过。”
这吓得杨谨咋咋呼呼的尖叫了一声,连忙躲在了姜昕身后。
姜昕打了电话通知警方,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大家忙里忙外一晚上都没睡,两位助理和江凉都有些架不住,还好沈夏时以前经常熬夜赶报告,这会儿还顶得住。
天一亮,她就准备去检察院准备起诉金大成的资料,沐则作为检察院分派给她的搭档自然可以随时同行。从检察院外头进门,沐则紧跟着沈夏时的步伐,大家一看这位爷就不好惹,所到之处的人群都自动让开一条路。
蔚西洲从部长办公室出来时就遇上这场面。
同事见他看着沈夏时发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沈检啊看看就行,千万别动真心,那可是位祖宗,咱招惹不起。”
蔚西洲看向沈夏时身旁的沐则,他个头很高,嘴角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模样很是放荡不羁,两只手插在兜里,时不时看一眼沈夏时的侧脸,那眼神里都是温柔。
他蹙起眉问:“这位探长什么时候走?”
“那我可不知道。”同事翻了一下资料,不太在意:“我听人八卦说,他和沈检是叔侄关系,依我看都是放屁,你是没见着沐探长对沈检的模样,宠的跟个什么似的,明摆着是情侣关系。”
男人不比女人那么八卦好奇,新鲜事随便说上两句就完了,这位检察官同事还有正事要做,一抬眼见蔚西洲还盯着沈夏时背影发呆,伸手一晃:“不是吧,你喜欢她?”
“没有。”蔚西洲脸色一板,合上了文件夹走远了。
*
沈夏时忙起来就容易忘了沐则的存在,沐则虽然不太高兴被忽然,但看她桌上还堆着一沓沓厚厚的资料,心里就只剩下心疼了。
他老老实实坐在她身旁看她,也不出声打搅她。
沈夏时一手翻资料,一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一心二用到极致,甚至还能抽出几分心神注意身边的沐则:“你要不要自己出去转转。”
“不去。”他淡淡的说了一声,慵懒的靠在了办公椅上看她。
“你好歹是一个探长,要不然去查案?”
“不去。”沐则勾住她腰间垂下的头发在指尖绕了两圈:“你知道我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来当这个探长的,我可不是想查案。”
沈夏时继续做事情,眼睛从头到尾扫完了一张资料,翻了一页后继续说:“那你可以自己去找事情做啊。”
沐则靠近她轻嗅了一下,姑娘身上一股不知名的香味十分好闻,他的语气低沉了一些:“打打杀杀的我也有些厌倦了,更想跟你在一起。”
说着话,他正想凑过去亲她一口,蔚西洲就推门进来了。
沈夏时从山一般的资料里面抬起头看他一眼后,淡问:“蔚检什么事?”
蔚西洲把手上的文件递过去:“你上次投上去的黑森林富豪性.骚扰未成年的案子,部长给批了,但他看你最近被连环杀人案搞得焦头烂额,又把这个案子交给我了,让我跟你交接一下,我也顺便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夏时头也没抬,懒洋洋说道:“怎么回事里面都写得清清楚楚了,蔚检自己看吧。”
说完她顿了一下,转着笔看他:“你确定你要接这个案子?对方可都是富豪啊,有钱有势有手段,很不好对付的。”
蔚西洲感觉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蔑视和挑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沈检还真是狂妄自大啊。”
沈夏时蹙起眉:“如果我的话让你觉得不好受,那我道歉,可是你刚刚进检察院,对这些富豪的手段也不太熟悉,我只是担心你,并没有质疑你。”
“不需要!”
蔚西洲一时忘了沐则还在这儿,那男人突然踢过来一个办公椅,直直撞在他膝盖上,看似没有用多少力道,可凳子撞上了身娇肉贵的公子哥,那也是扎扎实实的痛感,让他捂住膝盖疼得直不起腰。
对面响起了沐则冷冷的声音:“给她道歉,不然老子现在就可以打废你。”
蔚西洲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从第一次聚餐见面那会儿他就发觉了,这个神秘探长对沈夏时很爱护,而且是出于男人对心爱女人的爱护。
但他作为一个富家子弟也是有几分脾气的,梗着脖子不愿意道歉,沐则从办公椅上起身,他比蔚西洲还高出不少,朝前两步居高临下的倪了他一眼,气场强到让他害怕的后退半步。
沈夏时也没有要拦的意思,甚至搁下笔靠在背倚上看着对面的蔚西洲。
沐则见蔚西洲不说话,一把抓起了办公椅要砸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
沐则冷笑着扔下凳子,懒懒散散的又重新坐下,翘起腿一副大佬样:“滚蛋。”
蔚西洲抱着文件夹,拖着受伤的一条腿狼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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