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容清歌拿衣服的动作一顿,接着回过去,“我可不像你。”
“想离婚,做梦。”江逸轩此时的样子给容清歌的感觉就是一个无赖。
她实在想不明白,当初在学校,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地方吸引她?
男人朝她走来,抬手指着女人的鼻子警告,“容清歌你最好识相点,否则,我一旦完了,你也别想好过。”
这一刻的容清歌没了脾气,有时候她真的抱着一种豁出去的冲动,把所有的真相供出来,也好过每天和这个禽兽牵扯着。
“听到了么,明天我们去容家。”
她回给他斩钉截铁的两个字,“不去。”
江逸轩脱了身上的外套,眯眼贼笑,“由不得你。”
容清歌发誓,若不是怕动了胎气,她绝不会这般软弱。
砰。
浴室的门被容清歌摔得很重,在江逸轩冷漠的笑声中结束了这场还未开始的争吵。
男人在她关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倏然散去,转身出了房间。
他决不允许这个女人造次,让他的事业毁于一旦。
至于秦惠雅那边他会想办法尽快解决。
容清歌听到开门的动静才从浴室出来,她是为了躲避江逸轩才进去的,这会儿空旷的房间内耳根子总算清静了。
‘睡了吗?’
手机短信的声音扰乱了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情。
容清歌无力的拿过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让她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骆向卿的号码她存的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此时,容清歌盯着微微凸起的腹部有种想哭的冲动。
和江逸轩拖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结果,容清歌身心疲惫,并不是她舍不得离婚,也不是她不想回容家,父亲那么精明,这个时候回去容清歌是怕怀孕的事情曝光。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她和骆向卿能应付舆论吗?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不能拿孩子的名声开玩笑,因为她自己也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容清歌觉得确实有必要和骆向卿的家人见一面,哪怕她现在还没有离婚,必须弄清楚形势。
她没有给骆向卿回话,那头也没有再打扰,大概以为她睡着了。
江逸轩刚刚下楼江母便上前来悄声问,“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江父已经好几天没归家了,这对于他们母子是极为不利的。
年轻的时候江父就不是一个规矩的男人,在外面生了两个野种不说,身边乱七八糟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要不是江母的肚子争气生下江逸轩,她江太太的位置早就拱手让人了。
这些年,她守着这个位置有多不容易也只有自己清楚,这个时候又怎可轻易认输?
江逸轩抬眼看向二楼卧室,他信心满满,“我是她丈夫,以后的荣辱都在一起,能不答应么?”
就算容清歌不肯,他也有别的办法对付那个女人。
容家现在的形势虽然不错,但他的身份是容总的女婿,容清歌的父亲不可能不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一旦他成为江家的继承人,对容家也是一件好事。
可江母还是很担心,她这几个晚上整夜失眠,就因为儿子的事业,“话是这样说没错,这几次她不是闹离婚吗,我想着,她是不是认真的。”
现在的他们,得求着容清歌,别让那个姑奶奶再提出离婚了。
“逸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清歌那丫头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这些日子江母也派人跟过容清歌,都没发现什么不正常。
莫不是那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逸轩却不怎么在意,对容清歌提离婚的事更是表现得不屑,“认真的又能怎么样,只要我不松口,相信容家也不会让她胡来,妈,不是我说自个儿,她离了我,还能找谁,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也就我能要她。”
“也是,大概就是和你闹闹脾气罢了,女人啊,就喜欢弄这一出。”
听儿子这么一说,江母也放心了。
没有人知道,她这几天为了讨好容清歌那个贱女人可没少碰钉子,她堂堂的江夫人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真是给脸不要脸。
如果真的离了她儿子,容清歌未必会有那么好。
女人都爱作,最终目的还不是想丈夫多疼爱一点。
骆向卿一路握着手机回家,他目光沉沉,失魂落魄的进了家门。
他想给容清歌打个电话聊聊又怕打扰她休息,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变得这般小心翼翼了。
从前他每天都在夜店鬼混,行为荒唐的连骆老爷子都没办法了。
“向卿。”坐在客厅看电视的骆老爷子看到他起身,像是刻意在等骆向卿。
骆向卿笑得牵强,“爷爷,大冷的天您还没有睡呢。”
“杨敏那丫头来过了。”
骆向卿顿了下,不悦的道,“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她还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