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死。

“程娅姝，你去死！”

这话一落，程素涵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亮堂堂的匕首，电光火石之间，那把匕首直直刺入程娅姝的胸口。

一瞬间，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变了。

“啊……”程娅姝惊得大喊，胸口的位置一片冰凉，不可思议的望着因仇恨而面貌扭曲的女人。

血顺着胸口涌出，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

“你，你……”程娅姝的脸刷的一白，她痛苦的出声，“姐姐，你，你怎么，忍心。”

她从来没有想要害程素涵，生得美也不是她的错啊。

她爱顾承恩，仅此而已。

至于墨云楚她从未妄想过，只不过为了儿子的病，这段时间走得近了点。

程素涵满手是血，那把随身带着的匕首哗然掉在地上，染着鲜红的液体，躺在了白色的地板上，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刺人眼球。

程素涵抖着手，反映过来后，差点被眼前的景象给吓昏过去。

她杀了程娅姝，她真的把她给杀了！

脑子里轰然炸开，程素涵疯癫的往外跑。

杨妈妈震惊的张大嘴，也不管程娅姝的生死，直接去追程素涵，“夫人，夫人！”

好在这里是医院，这边的动静很快有人发现，程娅姝被及时送进了抢救室。

沐小言过来找程娅姝，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患者在抢救，有生命危险。

她急的不行，先去了顾浩南的病房，那个男人睡着，沐小言也不忍心打扰，只好再次过来抢救室这边。

问了下护士的大致情况，沐小言无力的靠在医院的墙壁上。

抢救室外的灯亮着，沐小言怔怔望着出神，这一刻，心乱如麻。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透，霓虹灯泛着绚丽的色彩，从玻璃窗上折射过来，把沐小言惨白的脸照得十分好看。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大门开了，医生走了过来，并且需要家长签字。

程娅姝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人暂时抢救过来了，不过还得看后期的治疗和她自身，我们院的医疗条件和医生有限，恐怕……”医生为难的开口，断断续续。

看样子程娅姝的情况并不好。

也就是说，后期的治疗恐怕没那么好。

一开始医生就建议转院，可程娅姝不同意，那个时候她还清醒，死活不肯。

她的儿子在这里，她就是死也不能离开。

“你先签字吧，后面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们不能负这个责任。”

沐小言拿着医生递过来的那张纸，她没有去看上面的资料，而是问，“什么叫不负这个责任，你们可是医生。”

“我们已经建议过转院，是她自己不肯，要不你进去劝劝她。”

医生说完便走了。

真是人情冷暖。

又或许他们见惯了生死，早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沐小言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程娅姝全身都插着管子，她缓缓走进去，程娅姝微眯着眼，意识应该慢慢清醒了。

“你怎么样了？”沐小言垂头问她。

程娅姝脸色苍白得可怕，她从未料想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身体像是飘在了云端，一切都感觉不真实。

她是不是快死了。

沐小言见她半天没反应也就没再问，估计是身受重伤，还没有恢复过来。

她在重症病房待了会准备出去，程娅姝却在这个时候艰难的开口，“别，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女人的声音很小，仿若被抽干了力气。

沐小言弯下身配合她的高度，轻声道，“你说。”

“浩南，浩……南就交给你了，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他的命。”程娅姝磕着眼，脑子还尚未清醒。

沐小言咬着唇，一时间也不敢乱点头。

其实，她一点也保证不了。

要怎么办。

她一个人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保住顾浩南的性命。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狠心的丢下顾浩南！

“小言……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