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的牵动着自己的情绪,明明刚才都对他有了失望,可就这一个电话,简简单单再平凡不过的三句话,没有让她产生暖意,却让她产生了留恋。
原来,爱真的就这么简单。
他笑了,自己的天空开始放晴,他恼了,自己的天空变得多云,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左右着自己的心情,呵多可笑,到现在自己都放不下他。
用力的伸手锤了一下方向盘,汽车发出了一声鸣笛的声音,突然,一抹亮色吸引了她的视线,手上戴的戒指还是在结婚时两人交换的戒指,自从戴上之后除了洗澡自己就再也没有取下来过,定期还要去店里保养,对待这个戒指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右手缓缓转动着戒指,它就好比爱情,戴在手上 ,也是戴在心上,伤在心上,便也伤在手上,不敢碰的,是那心里的伤,不愿摘的,是那难舍的爱。
原本莫瑜说去医院只是因为不想面对唐阁而找的一个借口,可没想到去了医院之后还真的有事情找自己。
一个接一个的病人使得她忙的脚不沾地,连片刻的休息时间都没有。
这是一个打工的人突然疼痛难忍晕倒在雇主家里的事情,雇主将她送来医院之后就一直在询问着是不是必须动手术 以及价钱问题,可以明显的感觉出这个雇主很不情愿出钱。
“这我没办法回答,不管她是谁,在我眼前就是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人,我只是给出必要的建议而已。”虽然对她的观念和态度相当不满,但莫瑜也只能耸耸肩表示无奈。
因为他现在是医生,只负责病情,而不是她们的家人,需要什么都管,什么都负责。
“手术和不手术,哪一个住院时间比较短?哪一个可以让她快点儿回去工作?这些费用医保应该都会报销吧?我应该不用帮她出钱吧?”
一般人问的都是手术相关的风险或利弊,但老板娘的问题,却都基于省钱与快点儿让外乡看护回来工作的前提上。
莫瑜看着雇主,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或许她可以理解雇主的无奈,但他相当不认同她对待员工的态度——如果她把外乡看护当成自己员工的话。
经过考虑,病人决定接受手术,不出所料,所有的文件都是病人自己签署的,住院手续还是好心的护理同事帮她拿去住院柜台办理的,雇主只丢下一句:“我是她的老板,凭什么要我替她跑腿?”
然后自顾自地走去打电话,内容脱离不了抱怨自己很倒霉云云。
手术后,莫瑜照例拿切下来的组织,向家属解释病情,手术室外却没有一个人,电话联系,才知道雇主已经回家了。
电话中她很直白地表示自己并不在乎,并且已与人力中介公司解约,接下来病人的事情与她无关,后续将有病人的同乡前来帮忙照顾。
出院后的门诊复查不见病人踪影,只有一位公司的代理人来索取诊断书。据说她出院当天就因“健康因素的不胜任”而遭到开除,从此务工梦碎,黯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