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u盘。”盖伦从口袋拿出来递给崔脆脆,“关于你没做的证据,我已经放在公司内网上公告,不会再对你以后工作产生影响。”
崔脆脆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住:“谢谢。”
盖伦属于那种天之骄子,有一定要做到最好的习惯,用中国的话来说就是心气高,一个比赛输了便盯上崔脆脆,但他又有光明正大的坚持。
——他不适合领导者。
崔脆脆收起u盘,抬头看向盖伦后,在心中下了一个定论。
u盘到手,崔脆脆仍然坐着和盖伦吃完这一餐才离开。
离开前盖伦对崔脆脆下了口头战书:“我知道你现在要去的公司勉强可以,等下次对上你一定会输给我。”
崔脆脆其实算不上太好说话的人,只不过平时不显露出来而已,她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能赢你一次,就能赢你第二次。”
盖伦坐在位子上望着外面的崔脆脆开车离开,突然挑眉: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中文老师的?
……
崔脆脆开车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附近的大型商场,想在里面买点猫粮给耳耳。
耳耳现在胃口大了些,但也没见它长身体,不知道什么原因,崔脆脆觉得下次应该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
有些品种猫个子会一直不长,但橘猫……
崔脆脆在网上看过一句话,说每一头橘猫都活不过两个月,因为最后全变从橘猪。
耳耳这么久都不长个,太奇怪了,崔脆脆一边往购物车里放猫粮,一边琢磨着,但耳耳精神状况还不错,不像生病的样子。
正在这时一个小男孩从另一边置物架冲过来,也不知道看没看见人,尖笑着朝崔脆脆冲过来,见有购物车挡路,直接伸手猛推。
崔脆脆侧对着他没有看到,被猛力一推倒在地,膝盖磕在地面瓷砖上发出清晰的声音,引得超市其他人纷纷看过来。
那一瞬间的钻疼让她下意识蜷缩起来按住膝盖,崔脆脆连续喘了好几口气都没能缓过来。
那个孩子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到后面的家长,快速收敛刚才打闹的状态,想要悄悄离开,却被人挡住路动弹不得。
“这孩子是您家的?”叶空青不过中午下班,想着下午休息,便来买点食物,谁料又遇见崔脆脆出事。
站在崔脆脆不远处的一个女性面上有些心虚,但一见到叶空青拎着她儿子,又理直气壮起来:“关你什么事?”
这时候边上已经围过来好几个人,叶空青过去蹲在崔脆脆面前:“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崔脆脆努力不让生理性眼泪掉下来,努力尝试了几次依然没站起来,这时叶空青伸手扶住她,但并没有拉她起来,而是撩开了她的裤脚。
人越围越多,好几个年轻人在旁边看着皱眉:“家长也不管管小孩子,成天在超市胡搞打闹。”
听到这话,小男孩母亲不高兴了,翻白眼道:“什么叫成天,我家孩子也就今天来一回超市。”
旁边一个男生呵呵笑了一声:“是啊,来一回撞一回人。”
“哎,你这小年轻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男孩母亲购物车也不推了,拎着包站出来,“谁家没个孩子,不知道互相体谅。”
周围年纪大一点的老头老太忍不住点头:“都是小孩,让着点。”
崔脆脆皮肤白,有一点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膝盖那块当即红肿的吓人。叶空青不是骨科医生,但医生触类旁通,他又精于人体,看着她的膝盖明显出了问题。
“我现在扶你起来,我们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叶空青揽住崔脆脆的腰,慢慢将人扶起来。
崔脆脆那只脚完全不能用力,只能靠在叶空青怀里,用另一只脚支撑着自己站起来。
“麻烦跟我们去一趟医院。”叶空青扶着崔脆脆,对那位小男孩的母亲道。
医院?
这位母亲自然不肯:“一点碰伤就要去医院?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还想要碰瓷。”
叶空青没兴趣和她多言,:“现在不去也可以,超市都有摄像头,等后面去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后,一样可以找到你。”
小男孩母亲一看,这还了得,要他们自己去医院,到时候讹更大一笔钱怎么办。
“去医院就去医院。”小男孩母亲冷笑,“我看你能拍出个花来。”
医院离这家商场并不远,走路只需要十分钟,但以崔脆脆的情况不可能一路蹦过去,叶空青干脆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他抱起来第一反应是太轻,正常人身高和体重是在一定比例范围内,果然……她就没有好好吃饭过。
崔脆脆脑中没有想太多,她太疼了,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右腿膝盖处,自然而然双手环住了叶空青的脖颈,靠在他的肩颈处,小心翼翼掩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两人样貌出众,再加上这一动作更是吸引了超市所有人的注意。
“叶医生,你这是?”喻半夏也是刚下班来超市,却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
叶空青抱着崔脆脆,朝她点了点头擦肩而过。
崔脆脆双手揽着叶空青的脖颈,小声道:“我的车在那边。”指了指停在前面的的车。
叶空青之前坐过那车,一眼便认出来了,他抱着人在车前停住,将崔脆脆放下地。
“这是钥匙。”崔脆脆从衣服口袋中拿出车钥匙递给叶空青,自己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后面跟过来的母子,小男孩的母亲虽然不懂车,但这车看着就贵,她心里又是慌又是气:“你们这么有钱,还想讹我们钱?”
叶空青拿着钥匙正要进驾驶座,听见她的话冷漠道:“有没有钱不是抵消你孩子过错的理由,八、九岁的人该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
一直到崔脆脆进去拍片子,这位男孩的母亲还在旁边说七说八,中途还接了家里打过来的电话,大概是丈夫催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