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清见着那眼神心里就像被戳了刺一般的刺挠憋闷,她抬手指着那临王的脸想骂他阴险小人,脑海却闪过云鸢那句“惹谁都不要惹他”,想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都处于劣势,她只有缓缓收回那指出去的细白手指头,咬牙生生咽下这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心下反复说服着自己。
“云鸢、铭九,咱们走!”
什么狗屁疯狗王爷,惹不起躲得起,林越清心中暗骂着,抬脚就要离开。
她刚一抬步,临王便一闪身站在了他眼前,一把就扯下了她腰上的结发银铃。
“依长明律法,挖人坟墓偷窃东西者……,”说着他一顿,深深看了一眼这眼前眉目如画却眼神倔强锐利的小孩儿,一字一字道,“执绞刑!”
这话一出林越清没吓着,一旁的铭九吓得手一哆嗦。
昨夜便是他帮大小姐在墓里拿的这结发银铃,虽然他不知道这银铃有什么特殊,但看那墓的规格和临王严肃的模样,便知道那墓里一定是埋了什么天大人物。
林越清见临王抢走她腰间的银铃,眸子瞬时冷了下来,一步欺上前,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神里带着森森的杀气。
“还给我……!”她幽幽开口道,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姜若协听着这语气,举着银铃的手一顿,眼神带着诧异和惊讶的看向眼前这十多岁出头的小孩儿。
那语气……太像她了,太像了……
他先是愣着,想到那个人,他不由鼻头一酸,瞬时红了眼眶。
“你……你说什么?”他声音压低到快要嘶哑,身体微微往下弓着,眸子深深的看向她,双手因为不知道该不该触碰眼前的人而颤抖着,完全脱了刚刚的趾高气昂,似是一个孤寡垂暮的老人般憔悴。
林越清被临王突然天翻地覆的转变惊的眸子一缩。
眼前那张绝美的脸上一双眸子殷红的似染了血,带着窥探和紧张的复杂,让她下意识退后一步。
这临王果然有病……她心中正暗道,眼神却看向临王手中的银铃,见着他正发愣,立时夺了它就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