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白葭依偎在陈凛怀里说起这件事。
陈凛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白葭没闹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同意还是不同意?
等白葭问起来,陈凛才若有所思地说:“他俩要是真心的,我当然替他们高兴,可我怎么觉得慕承熙动机不纯呢,不就是因为卉卉长得像你。”
白葭坐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跟他谈过了,卉卉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也不必勉强和将就。”
“可你不觉得他心里有鬼吗,而且他把这事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征求你的意见?还是借此向你表白,他多爱你啊,连你的影子你的妹妹他都爱屋及乌。”陈凛冷嘲热讽地说。
白葭听他这番话说得莫名其妙又酸溜溜的,心知他是吃醋了,又好气又好笑,捏他脸颊,“小老板,你吃醋就吃醋,不要说怪话!”
陈凛这才压下醋意,深深叹了口气,有点苦大仇深一言难尽的样子。白葭拿脚踹他,“有话就说,别装深沉。”
陈凛情知自己不说点什么,白葭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放开心怀跟她抱怨心中的不满,“我就是不喜欢他惦记你,整天对你虎视眈眈。你不觉得他俩这样发展有点太快了?而且太可疑,他对卉卉表现得太刻意了,你感觉不到吗?”
白葭听出点意思,也承认他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但还是宽慰他:“你不要想太多,他关心卉卉,首先是医生对病人的关心,其次才是私人关系,卉卉那个病区是他们科负责的,我拜托过他,对卉卉多照顾一点。”
“小老板娘,你和我亲还是和他亲?”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想一想,是我和你亲还是他和你亲?咱俩结婚证都领过了,虽然还没办婚宴,但你现在是我老婆,你得跟我一条心,咱俩才是统一战线。”陈凛耐心开导白葭,不要本末倒置。
“我当然跟你亲,你是我最亲的人。等卉卉的病治好以后,他俩以后怎么相处怎么发展都跟我们无关。”白葭搂住丈夫的腰,把脸搭在他肩上,亮晶晶的眼睛很特别地看着他。
陈凛一见老婆这个样子,哪里还有指责的话再能说出口,笑呵呵亲她一口,他答应过她,永远和她相亲相爱。
八年的分离让他俩每次相处都是如胶似漆,很快忘记刚才的争吵,再次缱绻在一起。
陈凛是那种各个方面都能最大程度取悦女人的男人,白葭跟他在一起身心都能获得愉快和满足,看着他激情澎湃的脸,她替他抹去额上的汗。
“最近我常常梦见我们以前,你还是少年时的样子,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去年我回过一次兰溪,但是没来得及逗留,不如等以后我们再回去一次。”白葭提议。
陈凛点点头,“我妈总说,有一天要回兰溪镇养老,鹭岛那种全是移民的大城市虽然发达,但是不容易让人有归属感,我准备买回我们当年住的那个院子,重新修建一下。”
“我倒不想住在那里,我之所以怀念,也全是因为你,那个小镇民风并不好,镇里人整天没事传闲话,如今只剩下妇孺,开发旅游后商业气息浓厚,没什么意思。”
白葭只要一想起她和妈妈当年的遭遇,就很难对兰溪镇的人有好感。陈凛明白她心意,低头吻住她。
“亲爱的,给你看样东西。”
披上外套,白葭从床上跳下去,打开衣柜取出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放到床上。陈凛坐起来,好奇地看着盒子,“什么味道?檀香木吗?”
“是檀木妆奁,我外婆给我的,外婆的外婆用来装化妆品和首饰,里面还有镜子,衣料放在里面保存不但不会蛀,还有淡淡的檀香味。”
白葭打开木盒,把镜子架起来,镜子里她和陈凛的两张脸看起来特别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