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葭,你看这棵树,你认识吗?”陈凛指着庭院边上的一棵梨树问白葭。白葭诧异地看了看,猜测:“难道是我们老家那一棵?长在我家门口的?”
“就是那一棵,我花钱买下从兰溪运过来种在这里,可惜现在不是开花的时候,不然的话,满院子都是雪白的花瓣,就像我们小时候第一次遇见时那样。”
白葭走过去,抚摸着老梨树斑驳粗糙的树皮,一下子就想起了当年的情景,她站在梨花树下,而他藏在对面的老槐树上,顽皮地拿着弹弓瞄准她。
等真正走进别墅,才发现房间里的采光特别好,让人一进去就很舒服,白葭兴奋地打量四周,“这就是我们的家?太美了,我小时候做梦也没想到能住这样的房子。”
“我知道你会喜欢这里,所以特意留了最漂亮的一套自己住。”
晚上,陈凛带白葭去陈燕家,马丽珠和陈燕听说白葭要来,早已精心准备了一桌宴席。
多年不见,人人都发生了改变,马丽珠瘦了不少,但气色还不错,看到白葭在陈凛身边亭亭玉立,满心欢喜,叫她坐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不住摩挲。
“白葭真是有出息,又是研究生又是医生,在这方面比我们家陈燕强多了,陈燕一听说上学念书就头疼。”马丽珠上下端详白葭,觉得她出落得比小时候还要漂亮。
“陈燕也不差呀,听说她的美容院已经开了两家分店,行行出状元。”白葭笑着,跟马丽珠闲话家常。
马丽珠点点头,“没想到陈燕这丫头学习不行,做生意倒是和她哥一样门槛精,我每回带朋友去她店里,顾客都爆满。”
陈燕端着果盘过来,叫哥哥拿水果给白葭吃。陈凛用玻璃碗装了满满一碗给白葭。
白葭看着陈燕,变化最大的就是她,小时候她长得像马丽珠,粗粗壮壮、相貌普通,如今不仅苗条了许多,脸也变漂亮洋气了。
“陈燕现在好漂亮,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你当然认不出,她几年前去韩国整了容,回来的时候我和我妈都没认出来,以为是哪里来的高丽棒子,不知道海关怎么让她过的。”陈凛开玩笑地说。
陈燕推搡她哥一下,“就知道损我。”“怎么是损你,你本来就去韩国整容了。”陈凛和她拌嘴。他俩小时候就这样,没有一天不拌嘴。
马丽珠习惯性地用手指戳了戳陈燕脑袋,跟白葭说:“当初我和她哥都不同意她去韩国整容,她哭着喊着非要去,说整容等于第二次投胎,我们没办法,只好让她去,你看她现在哪里有一点像我们陈家人。”
“女人都爱漂亮,我看陈燕现在挺好的,漂亮增加自信。”白葭说。
“你们看,还是白葭会说话,不像你们,老观念老脑筋,现在那些明星没有不整容的,我虽然是普通人,也有追求美的权利。”陈燕跟哥哥和老妈眨眼睛。
这时候,保姆抱着陈燕一岁多的儿子下楼来,孩子一看到妈妈,撒开小腿就跑过来,陈燕欢喜地抱住儿子亲了又亲。
陈燕老公方乾伟回来以后,一家人围坐吃饭。方乾伟是个很帅气的男人,戴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外表和陈燕看起来很相配,陈燕喂儿子吃饭,他就坐在一旁,不时看看母子俩儿。
两个男人去书房谈事情,陈燕把孩子交给马丽珠,自己和白葭在一旁谈话。
“我就知道,我哥一定会把你找回来的。他这些年特别不容易,忙起来的时候好几天都不能回家,我妈心疼他,隔三差五就让我煲汤送给他吃。我经常和我妈开玩笑,到底谁才是她亲生的,我妈说,我哥就是她亲儿子。”
“陈凛也跟我说,陈师母对他特别好。”
“生意场上的男人,很多人身边美女环绕,但我哥一直孤身一人,我们都知道,他心里始终想着你。”
陈燕把陈凛在鹭岛的经历一一叙述给白葭,很多都是陈凛自己没提过的,白葭听得聚精会神。
“我哥做生意赚了点钱以后,把我和我妈接到鹭岛,问我想做什么生意,他帮我盘个店面,我说我别的都不会,就喜欢给人做美甲美容,他怕我做不好,送我去法国的美容学校学了一年。我自己开店做生意之后才知道,生意哪有那么好做,最初那两年,我吃住在店里,起早贪黑,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后来小店渐渐有了点名气,赚到钱以后我把店面扩大,把我哥当年的投资转为股份,要是没有我哥,哪有我的今天。”陈燕提起哥哥对自己的帮助,满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