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一下。”俞怀安有些忐忑地说道。
俞朵一听就着急,“爸,你是不是又欠高利贷了?”
“没有没有,夜栾先生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些钱,我发誓不赌博了,但是现在情况有变我必须离开江城,俞朵,你自己要小心。”
俞怀安没头没脑地交待了一句就离开了。
俞朵又回到了没父没母的时代。不过,她也习惯了,只要父亲俞怀安不闯祸就行了。
夜栾到了绵洲后给俞朵打了几个电话,除了让她按时吃饭不要晚上熬眼刷朋友圈外,还跟她聊了一下在绵洲调查的情况。
“俞朵,我想放弃。”夜栾的情绪不是很好,“你说如果我放弃,我父母泉下有知会不会说我不孝!”
“怎么啦?”俞朵很担心。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你了,宝贝。”
“……”俞朵沉?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夜栾,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力是正确的,如果秦康达在十三年做了一些错事,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没有人能为他开脱。”
“如果不止他一个人呢?”
“团伙作案?那就一网打尽!”
……
厉青青坐在俞朵宿舍的木椅上。眼圈都有些红,“倣身上还有伤,你说他们两个怎么会想到绵洲去,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担心死了。”
“是呀,真让人担心。”
“哦,对啦,康达集团被查了。”
俞朵一惊,她这几天正关注着康达集团,这无疑是条新消息。
“你怎么知道?”
“我爸说的,经济调查科的人已经入驻康达集团,不过为了不扩大影响,社会上还没有传开。”
“厉老爷子还说了些什么?”
“我爸说这次要鱼死网破了,还派人去绵洲找夜栾他们去了,我说康达集团被调查跟夜栾他们有什么关系,我爸为什么这么紧张!”
俞朵的心无端地乱跳起来,康达被查,如此迅速与隐蔽,秦康达肯定是知道了夜栾他们的动作,所以夜栾他们也就迅速做了反击。
秦康达做了什么?
俞朵很想打电话问问秦胧,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妥,经济调查科的人刚去,她就打电话问,这消息得到的未免太快了。
可是,可是!
俞朵有些坐立不安,她拿出给夜栾打电话,这一次直接关机。
“关机了,倣也是这样。”厉青青也是担心的吃不住,“我想去一趟绵洲。”
“我也去。”俞朵说着从床上站起来。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还没有等俞朵跟厉青青出发到绵洲,绵洲市公安局就派人到了江城。
厉青青在接到父亲厉老爷子的电话时,整张脸都白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俞朵连忙上去想要扶起她,“怎么啦,青青姐?”
“倣跟夜栾出了意外,爸爸说,生还的可能,为零!”
俞朵伸向厉青青的手停在半空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四周的人与物,她已分辨不清,耳边只有厉青青最后的那句话不停地在环绕。
——生还的可能,为零!
俞朵坐在厉老爷宽大的会客间里,看着那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他们在说话,可是她什么都听不清。
脑子好像很多声音,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
她无法相信这个结果,夜栾的车翻下山崖冲进了海里?
车毁人亡?不。用警察的话说,是生还的可能为零。
人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可能活着,而且是掉进海里,那边海域荒无人烟,就算受伤逃出车里,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可是,警察没有找到尸体。
“很有可能是被海浪卷进了大海,这段时间是季风期,海上浪很大。”
厉老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些难过地捂住了脸。
厉青青哭得不成人形。
俞朵傻傻地坐着,欲哭无泪。
夜栾消失了,为什么?他说他要带她出国,他说他要宠她一辈子,可是他就这样不见了。
浑蛋!
浑蛋!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