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朵下了楼,轻手轻脚地走到秦胧身边,小声对他说道,“安淳先生生气了!”
秦胧听她这么一说,无奈地一笑,“要是我,我也生气,你想结婚也不能这样玩他?”
“可是他一直不求婚呀,结婚申请书都交上去半年了,他也不告诉我批没批下来,别人跨国婚姻的手续最多三个月,我们六个月也见到影,要你。你急不急?”
秦胧笑笑没有回答。
俞朵嘟着发牢骚,“你不知道,我都开口跟他求了两次婚了,他的反应是不错啦,可是做为了女人,我还是想要一个浪漫的求婚,我希望他能拿着花跪在我面前,然后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
“你上次不是说他已经跪下给你戴戒指了吗,你还要别人怎么跪?”
“上次是确定男女朋友关系,跟结婚不一样!”俞朵觉得男人都不解风情,她反问秦胧。“你跟珍姐好的时候也没什么表示?”
“是她追的我,我还能有什么表示!”秦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再说我想表示的时候她已经先下了手,完全不给人机会。”
“这就是你跟她结婚谁也没有通知的原因?”
秦胧一听就不乐意,“谁说我没有通知,我不是通知你了吗?也没见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你们旅行结婚,我怎么参加,跟你们一起旅行?”
“对呀,我不介意。”秦胧说的很认真。
俞朵朝他翻了一个白眼,“算了吧。你们旅行结婚还带上我,珍姐那双眼睛恐怕要把瞪出太阳系。”
秦胧哈哈大笑,“说的也是,她现在还在吃你的醋,说我为什么还把你的画像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还问我,在我心里是她重要还是你重要。”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不能同日而语。”
秦胧的话一落,俞朵就气得把桌上的杯子拿起来使劲地在他面前敲了敲,“你这样回答不是害死我吗?怪不得珍姐一听说我要来就跑去旅游,她这是在生我的气。”
秦胧掀了一下眼皮,不冷不热地对俞朵说道。“你还知道这样会害死你,那你为什么让我跟你演这出戏,你没看安淳的眉毛,今天一天他都皱成麻花了,我还担心他会不会半夜起来把我给杀了!”
“不会不会,他是商人跟夜栾不一样,要是夜栾,他可能会杀了你。”
俞朵如此调侃夜栾,这让秦胧很吃惊,他上下打量着俞朵,心想她是真的从夜栾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俞朵跟秦胧聊完天。回到房间时,夜栾居然又起来,他正坐在房间跟人打电话,俞朵进去时只听到了一个结尾,夜栾说了一句快点去办就挂了电话。
“什么事快点去办?”俞朵坐到他身边问。
夜栾瞅了她一眼,很郑重地回答道,“大事!”
俞朵是打着推广夜栾庄园红酒的旗号来的西藏,第二天,她自然是煞有介事地跟秦胧去走访调查西藏这边的民众对红酒的需求与认知。
夜栾这次一反常态说要让她单独行动。
“这是你的工作,所以俞代理,做为甲方,我有权在旅馆待着,你早去早回吧!”
俞朵看着夜栾,心想他肯定是受不了西藏这边的气候,所以才会放弃盯着她跟秦胧。这个男人,来的时候好像醋劲很大,可是到了反而不吃醋了。
他想搞什么?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俞朵气得要死,但也没有办法,妖是她自己作的,她就算跪着也要把接下来的戏演完。
于是,她让秦胧开车送她去了天湖。
据说天湖有个大的渡假区,在渡假区推销夜栾庄园的酒再合适不过了。
俞朵不会藏语,多亏秦胧会,起先秦胧还算敬业,她走到什么地方他就帮翻译到什么地方,可是两个小时之后,秦胧的思想就开小差了,这源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秦胧居然跟俞朵讲他要去一趟格尔木。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一下就回来。”
“去一下是多久?”俞朵不放心。
“顶多一个小时,你就站在这里不要动,听到没有。”秦胧再次强调。
俞朵看看四周,这是天湖边上的一处空地。朝圣的人们插的花旗四处都是,让她在这里等?
“我跟你一块去吧!”俞朵说着就准备上车。
秦胧却抢先一步关上了车门,“你不能去,我是去见阿珍的姐姐,带你去会引起误会,你说阿珍刚出去旅游,我就带着你四处晃,话要是传到阿珍耳朵里,她还不跟我离婚?”
俞朵想想也是,她连忙听话地退回到原位,看着秦胧开着车朝不远的大路驶去。
秦胧这一下可就再也没有回来。
俞朵在原地等了两个小时,秦胧还是没有回来,打电话他也不接,再打,他居然不在服务区。
俞朵有些急了,她找了几个藏民想知道如何回去,可是比划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她说什么。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给夜栾打电话。
她是真的不想给夜栾打,第一天出来跑业务,她居然把自己跑丢了,这么糗的事情,她不想让夜栾知道。
可是,不求他,她现在还能求谁?
“夜栾,你能不能用定位找一下我,我把自己给搞丢了!”俞朵说的楚楚可怜,她想这样夜栾恐怕会急得马上冲过来,而不会取笑她。
没有想到,夜栾却冷笑了起来,“怎么,秦胧先生没有管你?”
“他去见他的姨姐了,没有时间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