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帝月国有一女子,被评委第一绣娘,公孙便也献丑献丑,元兄,觉得我这青衣坊的绣工如何?”男人轻摇折扇,闲话家常的看向元玉泽。
苗温娇第一次恨不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绣娘,又被比下去了。
天星国的国民们不断的拍手叫好,而七个女孩却已经融入到了刺绣中,再大的吵闹声也无法影响到她们,莲步轻盈的穿来穿去,好似在边跳着绝世舞蹈边绣出绝佳作品。
“说你呢!”柴雨兴奋的推了云挽香一把。
挽香尴尬的抓抓侧脑,这公孙离炎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挑衅她吗?可他知道她在皇宫吗?
元玉泽似乎也知对方指的是谁,抿唇道:“朕也想知这青衣坊与这第一名娘谁才技压群雄,何林!”
“奴才在!”何林快速上前。
云挽香张口结舌,不是吧?这……要她在这么多人前献艺吗?
附耳道:“去告诉云挽香,想见女儿,就给朕好好绣,否则定要她好看!”
公孙离炎蹙眉,眸子开始在人群中搜寻。
她……在这里?
“过来了,挽香,看来你要大展身手了,能赢她们吗?”阿兰轻轻拉住了云挽香的小手,虽说在一起一个月了,可依旧还没见识过她的真正本领,可以吗?
云挽香也很是紧张,她不知道能不能赢的,千万不要找她啊,这么多人,输了她会被人骂死的。
果然,何林上前冲云挽香说了一句话后,大伙就见到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面露难色的上前。
“这……就是第一绣娘?怎么是个宫女?”
“就这样,看气势也没得比了吧?”
公孙离炎在见到女子的瞬间,顿时站起了身,这一幕令所有人不解。
云挽香先是在元玉泽面前跪拜:“奴婢参见皇上!”完了后又到公孙离炎面前欠身:“见过皇上!”
“呵呵!”公孙离炎玩弄着折扇,抬手道:“起来!”
元玉泽蹙眉,好似很不解这公孙离炎为何见到这女人会如此的失态,四周美女如云,怎没见他这般激动过?
难道在天星国是以丑为美的?
攥紧拳头冲那对着别的男人笑的女人冷声道:“你能绣什么?”
挽香心脏狂跳,现在一定有无数人正看着她吧?底气很是不足,见公孙离炎笑着落座就转身道:“奴婢……奴婢!”
“哈哈哈这叫什么第一?倒数第一吧?”
天星国的人们无不讽刺,而帝月国的人们则愤恨的叹气,皇上干嘛要让她来和这些人比?摆明着被羞辱嘛!
直接说她不在此处不还能保住一点面子?
段凤羽冲云挽香举举拳头,表示鼓励。
而苗温娇则露出了邪笑,这次看你怎么出丑。
元玉泽看她吱吱唔唔就眯眼道:“来人,送来绣架!”
而舞台上,七个女孩还在忙碌,好似围着花儿转的蝴蝶,美轮美奂。
段云涛和苗树明全都在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这要输了,得多丢人?
云挽香站在最前面,手心都在冒汗,这表情无疑正告诉着大伙,她必输无疑。
“挽香,努力,我们相信你!”阿兰小声的自言自语,在绣珍房,从未见有事能难倒你的,一定可以的。
虽然有些不切实际,可她支持她到底。
等绣架搁置身旁后,挽香担忧的看向元玉泽,现在她真的好紧张,紧张到好想死去,周围这么多的大人物,给了她无限的压力,怎么办?
手都在发抖了。
元玉泽见她脸色发白就抿唇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动作或许在别人眼里,并没多大的意义,可在挽香眼里,却是最大的支持,转身坐在三尺长三尺宽的绣架前,取出银针和绣线,以一种最平凡的动作穿针,后恬静的将丝线穿透绣布。
公孙离炎见女子坐姿端正,动作不快不慢,就仿佛四周百花盛开,女子安静的坐在绣架前专注的忙碌,再次扬唇一笑。
那么的温和。
见有人要起身刁难就快速伸手制止。
或许是云挽香太过安静,又没什么花样可看,所以大伙都将目光转向了舞台,太美了。
柴雨见挽香的速度在加快就紧紧握着双手,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浩瀚苍穹下,几乎除了少许人是将目光定格在前方女子身上,而大多数人都欣赏赞叹的眺望着舞台,好似都不屑去看那个安静的女孩。
云挽香紧张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脸色不再苍白,被红润逐渐取代,表情认真到无法形容,好似这一刻在她的眼里四周并无他人,心中想的是为弟弟争光,做一个最好的姐姐。
段凤羽没有去看舞台,视线没有离开过云挽香,不断向上苍祈祷着。
整片大地都仿佛静若无人,为了不打搅对比的两帮人马,大伙大气儿也不敢喘。
舞台上,短短一炷香内,一个大大的寿字几乎呈现出了小半,而美人们还精神抖擞,可见绣这么一幅,可谓是轻而易举。
一阵暖风吹过,吹乱了前方安静女孩的秀发,而她却毫不自知,依旧舞动着银针和金剪,一条张开大口预备傲游九天的金龙逐渐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