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艳艳现在不敢在教室门口堵齐朗了。
但是她还是有胆子来北洋大学,拉着齐朗在劳动湖边,解释啊解释啊解释啊。
颜微妮找到齐朗,单刀直入:“齐朗,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真的爱孙艳艳,愿意和她走入婚姻,我绝不管;若是你不想,请跟我说实话。”
这一问,齐朗的脸就红了。
哎呀,到底是啥事了,齐朗并不是一个爱脸红的人啊。
齐朗脸红的低下头,颜微妮就等着,做销售的人有一招就是:不能过多的多嘴,特别是在顾客在挣扎犹豫的时候。
人性如此,你不催他,他反而一掏腰包就付款了;若是你不停的催,他以为前面是多大的一个坑呢,就怀疑了,就会说:“再等等看。”这一等就没有音了。
让人开口,也是如此。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若是不愿意说,你再逼也没有用啊。再说,说多说少,说浅说深还是要看当事人心情的。
齐朗再三挣扎,还是说了:“那天,是孙艳艳的生日。”
哪天啊?颜微妮忍住心中的好奇,继续听。
-“晚上,她邀请我去她的生日聚会,我以为会有很多人就去了,但是到了之后一看,包厢里只有她自己。”
-“我觉得不太合适,想走,她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订了一桌子的菜,都上齐了,你让我一个人吃吗?”
-“她当时的神色特别悲伤孤寂,又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六年的同学,也是不小的缘分,陪我吃一顿生日餐不可以吗?”
依齐朗的性子,肯定是留下来了啊!谁求他他都不忍拒绝。
果然齐朗说:“我当时想,是啊,孙艳艳从初中到高中只有夏安琪一个朋友,估计在大学里也很少交到朋友,以至于生日只能一个人过,就坐下了。”
“刚吃了几口菜,她敬酒,是葡萄酒,她也只是倒了很少,杯底一层,我也没有多想,就喝了,接着吃菜,她又敬酒,敬了三次,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晕晕忽忽的…就…”
齐朗的声音减低,很低,很低,微不可闻,“我就…之后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早上醒来,早上…我和她…,我…她也…”
齐朗面红耳赤,再也说不出话来,颜微妮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知道了大体,齐朗被下药了,所以醒来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要负起责任。
那这件事情,应该是反生在他站在颜氏旗舰店办公室的玻璃窗外,毫无缘由的抱了颜微妮,还说不再打扰她了的前一天。
孙艳艳的生日,就是前一天。
颜微妮问:“你明白自己是被她下药了,是吧。”
“嗯。”齐朗鼻子里出来的声音。
他明白自己被下药了,但是那个年代女子的清白是如此的重要,他还是要负起责任,他还是觉得不问缘由,做了就是做了,既然做了自己就有责任。
唉,这孩子。颜微妮确认的问:“你当时喝了酒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很觉得很热很热,体内像是有火?”
齐朗摇头:“没有,就是头昏昏沉沉的,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