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容澜一直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开口道。
苏暮然一怔,眨着眼睛不解地看他。
容澜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给她擦掉嘴角的胡椒酱。
“这里有一点东西。”容澜擦完后轻轻道。
苏暮然含着食物绷着嘴笑起来,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状。
容澜也轻笑,静静地看她将一盘食物吃完。
吃完后苏暮然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长舒口气说:“现在觉得好多了,果然吃饭时可以治愈一切伤心。”
“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容澜道。
苏暮然站起来说:“我帮你洗碗吧!”
“不用,放这里,我会收拾你的。你先睡觉吧!我带你去楼上的客房。”
“好吧!麻烦你了容医生。”
“你不让我叫你苏小姐,你也不要一直叫我容医生,叫我容澜好了。”容澜微笑道。
苏暮然说:“那多不好意思,我叫你容大哥吧!我看谭雨菲就是这么叫你。”
“好,只要不叫容医生就好。不然,我总是有种还在医院里的错觉。”容澜调侃道。
苏暮然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羞涩地低下头。
容澜带她上楼,打开一间客房的门说:“你今天就睡这里吧!”
苏暮然进去看了看,还是外面的装修风格,床都是灰色的。
容澜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被子帮她铺上去说:“被子和褥子都是新的,你放心用。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晒一边,不用担心有味道。还有,你今天就传我的衣服吧!我去给你拿一件新的衬衫。”
“不用麻烦了,我。”
“你还不能不穿啊!”容澜轻笑。
苏暮然尴尬地涨红了脸。
容澜已经走出去,很快拿了一件新的衬衫过来。还有毛巾和牙刷,洗脸等物品。
“这些都是我的,你先将就着用。”
“谢谢容大哥。”苏暮然再次道谢。
容澜轻笑,给她把东西放好后便出去了。
楼下还有盘子和碗,他收拾了一下拿去厨房。
比起谭宗扬不愿意做这种事,而是交给佣人。容澜更喜欢亲力亲为,什么事都自己动手。
而苏暮然在容澜下楼后,便拿着衬衣去了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不过洗着洗着,她又揉了揉眼睛。
心口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将她压得喘不过来气。
其实,她并不如之前表现的那么洒脱。那些洒脱只不过是装给别人看的,心里面,她依旧很在意这件事。
“谭宗扬,你等着,这次不好好道歉,我绝对不会原谅你。”苏暮然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憋着嘴委屈地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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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扬坐在车上,一路阴沉着脸,表情严肃的吓人。
李特助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注视着他们家谭总的一举一动。
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说:“谭总,要不要我把人带回来?”
“带?为什么带回来,她自己要跟别人走,难道还要我去求她?”谭宗扬冷笑。
李特助抿了抿唇,尴尬说:“谭总。其实这件事您还真不能怪苏小姐。”
“难道怪我吗?”
“当然也不怪您,只是这个事情谁能想到会发生。那条裙子您不是一直收起来了,怎么就被苏小姐给拿到了,而且还穿在身上。”李特助小心翼翼地提醒。
谭宗扬冷哼道:“除了我那个母亲背后捣鬼,还能怎么拿得到。裙子一直放在老宅里,也只有她才能拿得到。苏暮然那个笨蛋,被别人三言两语就轻易上当,当成靶子都不知道。”
“咳咳。”李特助轻咳说:“所以,这件事也不是苏小姐的错,毕竟不知者无罪,她也不知道。”
“错了。”谭宗扬冷声说:“当然是她的错,从她相信一个根本不会对她好的人的那一刻开始,她就错了。如果这一次不给她长点记性,下一次有人拿毒药给她吃。难道也要吃下去?”
李特助无语,心里很明白他们家谭总,只是想好好对苏暮然教育。让她长点记性,别任何人都相信。否则以后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钞票呢。
可是他们家谭总忘了,苏暮然这样的女孩,可不是他们这样的出身。从小就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别人打个哈气,都能猜想出十万八千里。
苏暮然多单纯,哪会想到这些阴谋诡计。
他也不好再劝,他们家谭总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越劝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