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生原本无意,但瞧见那幅仕女图大概的面貌以后,他又举牌。
拍走的两样东西,都不在他原本的计划之内。
周六早上,陈韵打电话给於棠,让她帮忙带陈司诺去医院挂号,“咳嗽都半个月了,吃药也不见好,我周末两天都走不开,你帮个忙。”
於棠答应下来。
下午就去学校,给陈司诺请假,带他去看医院。
车上,陈司诺埋怨了两句:“我自己可以去,我妈非得让你来,你怎么老替她办这种事啊?”说完又咳嗽。
於棠给他顺顺气,说:“你妈帮我的也不少,替她办这点事不算什么。”
因为是周六,到了医院挂号,两人排了好久的队,队轮到陈司诺进去,医生听完大概情况,再听一回诊,直接就开单子。
“去验个血,今天吃饭了没有?”医生问完,估计也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无语地挑了下眉。
“吃了。”陈司诺回答。
“去跟护士预约时间,明天一早过来。”
忙完这些,於棠带陈司诺去吃饭,出了医院以后,陈司诺就一直沉默。
於棠知道他担心什么,只能安慰两句:“不要想太多,你就是有点咳嗽,只是咳的日子长,没有其他不适,问题应该不大。”
陈司诺低声说:“我怕影响高考,身体有问题,学校可能会让休学。”
於棠这会儿也不知道再该安慰些什么,事情不在自己身上,说什么都是风凉话,索性吃完饭,带他回家。
第二天一早,於棠和陈司诺一起去医院,陪他验血,因为来得早,省去一些排队的时间,出来两人吃了早餐,她送陈司诺去补习班。
陈司诺下午放学,他出来见到於棠在外面,跑过去说:“姐你怎么又来了?”
於棠说:“怕你想太多,走吧,带你去吃饭。”
忽然有个脆生生的女音喊:“司诺!”
於棠抬头望,发现是张愔愔。
她跑过来,问:“司诺,你咳嗽怎么还没好啊?”
陈司诺还是不大愿意理她,说了句:“跟你没关系。”
张愔愔追上去,“怎么没关系?我关心你啊,医生怎么说?”
陈司诺原本就为了这件事无法集中精神上课,听她没完没了地就更烦躁,直接回:“死不了!”
於棠觉得这话有些过分,“司诺,怎么这么说话?”
没想到张愔愔压根没往心里去,甚至想得很开,“死不了就好,你活着我才能继续喜欢你。”
陈司诺一听,脸色更阴郁。
张愔愔转而对於棠说:“棠姐,你们去哪?要不要一起吃饭?”
“你不回家?”
“回家也是我一个人,那么大一张桌子,你想想,多可怜。”
於棠知道她故意夸张,但也没拆穿,点头答应。
陈司诺皱着眉,不大乐意。
三个人选了家餐厅,张愔愔话多,一顿饭吃得还算活跃。
期间,张愔愔接到她哥日常盘问的电话,这回她很坦荡地告诉他,自己和於棠一起吃饭。
张昀生没再问她怎么就和於棠关系好成这样,只说:“在哪吃饭?我让林伯去接你,顺便一起送人家回去。”
她问:“送人家?你这么好心?”
他说:“这是你该有的礼数。”
张愔愔想想也是,她哥还是替她着想的,于是就报了地址。
林伯开车过来得花点时间,张愔愔好说歹说才把两人留下,於棠以为她是想和陈司诺多待一会儿,觉得这丫头痴心不改,也就顺了她的意思,
陈司诺也是这么想,所以不给张愔愔和自己说话的机会,拿出试卷来做。
张愔愔不敢打扰他学习,于是也不敢找於棠说话,怕影响他。
好不容易林伯到了,张愔愔反倒松一口气,这一个小时憋得她浑身不对劲。
林伯先把陈司诺送回去,然后才是於棠。
於棠下车进小区大门,没多久听见后头有人喊她,她回头见是林伯追上来了,赶紧返回去,问:“林伯,怎么了?”
林伯把手里一个纸袋给她,“上次多谢你帮我送张总回去,这个你拿着。”
那天她没送张昀生回去,她当然不能接受这份礼,即便是送了她也不好意思接,“举手之劳而已,您别客气。”
林伯却很坚持,“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是大事,你拿着吧,一件小礼物。”
考虑到这大晚上的,人家还刻意亲自送来,而且好歹是长辈的一点心意,於棠沉吟片刻,也就不推辞,“那谢谢您了。”
林伯笑了笑,说:“这个是我老乡送我的两块墨,不值什么钱,给我也用不着,我听说於小姐会书法,送你正好。”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