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一颔首,绕过她进了屋,要换鞋时,发现他在屋子里穿的鞋不见了,索性不穿,回卧室换衣服,发现衣服也没了踪影。
张昀生出来问:“我的东西呢?”
於棠支支吾吾,“……我收起来了,我父母比较保守,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在这里,你快走。”
话音刚落,门铃忽然响了。
於棠福至心灵,把他往卧室推,说:“快藏柜衣柜里。”
张昀生搂住她站定,丹田沉着一口气,道:“你要造反啊?”
於棠:“……”
张昀生把她撵去开门。
门一开,於家二老一进屋,发现屋子里还有未来女婿,一时就陷入尴尬
老爷子老太太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层,只是来之前他们以为张昀生应该会回避一下,这下正面碰上,待都待不安生。
彼此不熟悉是一回事,重要的是确实处不到一块去,反正来日方长,能不能增进感情以后再说。
张昀生倒是一贯淡定,“我还得回一趟公司,就不陪二老了。”
两位老人家巴不得,赶紧就说:“你忙你的,这儿有棠棠呢。”
张昀生和於家二老一直这么个状态,於棠心里也不是滋味,接着想到他出差回来,还没吃饭呢。
於父於母是买了菜过来的,就在酒店附近的商场里逛了一圈,出来时拎了满手,准备过来给女儿做一顿家常饭。
於母问了句张昀生吃了没有,要不要把他的饭也做上。
於棠说:“算了,他在公司那里吃。”
於棠陪着父母用了晚饭,窝在沙发上说了一回体己话,她再把父母送回酒店,回来的路上她给张昀生打了电话,问他在哪。
那边说在公司。
她问:“你吃了没有?”
他说吃了。
收了线,她站路边站了许久,打车去了公司。
公司里就只一些部门的人在加班,她搭电梯直上高层,出来发现办公区黑漆漆一片,她迟疑了一阵,往张昀生的办公室去。
办公室的门关着,她轻叩两下。
估计张昀生也没想到这个时间会来人,隔了一会儿才应声。
於棠推门进去,他就站在大班桌前,手撑着桌子翻一份议案,听见动静只回头看她一眼,再翻几页就把文件合上,扔到一旁。
正好她靠近,他顺手一揽,问:“怎么这时候过来?”
於棠依着习惯,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外间办公区都没人了,你晚上吃什么?”
“随便应付,什么不能吃?”
“……”
张昀生将她拦腰抱起来,到沙发那坐下,摸到她腕上的镯子,他抓着她的手摆弄几下。
於棠想起那两锭古墨,说:“有本事,以后直接送金砖,省得我拿着东西到处问人。”
他听得好笑。
过一会儿她问:“你和我爸妈待在一起,是不是特别为难?”
他忽地挑眉,说:“你让我走的。”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於棠偏头思索,“我是问你心里怎么想。”
“我娶的是你。”他言简意赅。
“你总不能娶走人家的女儿,就……”於棠度他神色,说:“翻脸不认人。”
张昀生看向了她,她抿唇不语,他道:“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不认?土匪还讲三分情义,你当我不如土匪?”
於棠近来不怕顶撞他,有话就说:“你自己说过,生意人,讲利益的。”
张昀生牙根痒痒,轻拍她的臀部,“反了你。”
於棠反倒陷入他怀里,脑袋搁在了他的颈窝,“我知道,这种事要慢慢来。”
张昀生心里舒坦了些,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抚着她细腻的皮肤,问:“婚礼准备得怎么样?”
她应道:“嗯。”
“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嗯。”
趁他发作之前,於棠的手摸到他的耳根,亲昵地摩挲。
这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他耳根子软。
果然,张昀生被她拿捏得一时心软,却仍有几分不甘,于是就地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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