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碰我的小姐……”渔嫣扑上去,双手伸开,
“你叫念安?”即墨陵转头看渔嫣,锐利的眼神直刺她的眼底。
连念安这丫头的名字这些人都知道,分明做了充分准备。她就是御璃骁的软肋啊!她一身冷汗猛地涌出来。这二人没拒绝她同行,是任她胡来,让她看看清楚,即墨陵不是御天祁,这是打仗,不是游戏。这些男人随时可以挥起刀来砍掉她的脑袋。或者把她摁在地上,叫外面的人一涌而上。
“很热?”白思拉开她,递给她一张锦帕。
即墨陵杀人般的眼神立刻投过来,渔嫣手一抖,赶紧把锦帕双手捧着给了即墨陵,“给大王,大王热。伧”
念安就是这么傻乎乎的家伙,这念安式的回话,让即墨陵立刻挪开了眼珠子,连眼角余光也不愿意“施舍”一点。
渔嫣长舒一口气,又挡到了莫问离面前,可怜兮兮地问:“你要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可不是坏人。要打就打我,要杀就杀我,不要碰我家小姐。袋”
“把她先关着,我去见御璃骁。知道他在哪里吗?”即墨陵只用马鞭往她身上一扒,强大的力道就把她给扒开了,直直地盯着床上的美娇娘看。
“谁能跟上他,等着吧。”白思淡淡一句。
即墨陵转过头,深深一眼,“白思,你得记住,是我给你命,你是我的人。”
渔嫣又开始流汗,抬起袖子使劲擦,她突然发现一件事,白思说的是后青话,即墨陵也是,还很正宗。什么时候都流行后青话了?后青国如此威武啊。不对,是白思威武!
“这个,杀了。”即墨陵又指渔嫣。
侍卫立刻上前来抓渔嫣。
“我说了,我要她。”白思大步过来,拦到了渔嫣的面前。
“你有什么资格要别人?”即墨陵冷笑,杀气腾腾。
白思平静地看着他,低声问:“包括你?”
即墨陵的笑声被截断,双瞳骤敛,那咬牙的姿态,让渔嫣想立刻扑过去拖起莫问离逃命。她身边的男人太宠她了,尤其是御璃骁和莫问离,让她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了。不是的,只有喜欢她的男人才对她温柔,别的人看着她一样该打就打,该杀就杀。
屋子里怪异地静了会儿,即墨陵慢慢走过去,绕到白思身侧看她。
她拍着莫问离的脚,看着即墨陵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大王不要杀我,其实我喜欢女人……”
白思拧拧眉,又挡了过来,低声说:“我只是想要一个小丫头,你以为我天天想看到这么多男人?”
“那为什么是她?”即墨陵分明是在吃醋。
“她喜欢女人,不是正合你意。”白思微笑起来。
“是啊是啊,我好喜欢渔嫣!我可以为她生为她死。”渔嫣嗫嚅着,又开始流汗,赶紧擦袖擦,突然一道细细的声音灌入耳中,“再擦,面具掉了,我可保不住你。”
是莫问离在以秘音入耳!
渔嫣赶紧去摸脸上的面具,幸而是躲在白思后面,赶紧贴好。那二人此时都转过头来看她,渔嫣捧着脸,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
“二位,你们就别吓我了,我是小丫头,活着也跳不出你们这些威武爷们的手掌心,你们就当多种了一盆花。”
“一起关着。”即墨陵终于后退了一步。
“我说我要她,你曾说过,我要什么给什么,可如今呢?是我要什么,你就毁了什么。”白思脸色变了,怒气冲冲。
即墨陵脸色铁青,一挥手,粗声粗气地喝斥,“你要、你要,你去要。”
他吼完,大步走了。
渔嫣倒下去,小声说:“我不要和小姐分开,白公子成全。”
“可她是渔嫣,得带回天漠国去。”白思坐下来,温柔地说:“我只能救你,你回家去吧。”
“白公子你是男人……”渔嫣咬到了舌尖,没敢说完。
“呵。”白思笑笑,很平静,起身走到了柜子边,拿了壶酒出来,自斟自饮。
满屋子的酒香飘飘,诱得人也想喝上几口。
他走回来,把酒杯递给渔嫣,“喝吧,你是第一个能在他面前活下来的女人。”
“还有这个呢。”渔嫣指莫问离。
“她会死的。”白思小声说。
“怎么会。”渔嫣心一紧。
“就算不在这里抓到她,也会想尽办法诱她出营,把她带回天漠国。”白思说。
“你们在我们大营有探子吗?”渔嫣赶紧问。
“小丫头,别问这么多,逃命去吧。”白思拍拍她的额头。
“那我们的王,今天有的危险吗?”渔嫣心慌不已。
白思只是笑,又在她头上拍了拍,“快走吧,我给你马,不要停,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这么说,你们已经设下陷阱要抓我们的
tang王。”渔嫣推开他的手,焦急地问。
有人大步进来,隔着门小声说:“公子,王说,如果你要这丫头,就得一直带在身边,敢让她离开半步,马上就杀了她。”
天,难道他吃饭睡觉洗|澡拉屎我也得站在一边?
渔嫣脸都绿了。
死莫问离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这样躺着不僵硬吗?小手探过去,在莫问离的胳膊上掐,小声叫她,“小姐、小姐……”
“不用叫了,这药性,起码三个时辰才会醒,那时我们已经出发去天漠了。看来你只能跟着我了。好在你家里反正没什么人,也没什么牵挂。”白思看她一眼,放下酒壶。
“你想去天漠啊。”渔嫣问莫问离。
“我给他写了卖身契。”却是白思在回答。
渔嫣转头看他,充满了好奇,“为什么,你是后青人哪。”
白思笑笑,眼里浮出一层淡淡的水光。
渔嫣愣住,这人是要哭了吗?
白思飞快转过头,大步出了屋子。
渔嫣小声问:“问离,怎么办?”
“今晚一定要保护好白思,不能让他出一点差错。”莫问离坐起来,眼神冷峻。
渔嫣迅速反应过来,想让即墨陵发狂的办法太简单了,杀了白思!即墨陵同意谈判,就说明他并不是很想掀起这场战火。只是其他部落不依不饶,他身为头领,却未握住全部兵权,不得不往前走这一步。
“那怎么办,他并不会武功,又不能把他变小了,塞进口袋里。”
“他不是不会武功,而是武功被废了,若没猜错,他的手筋和脚筋都是重接的。他的手腕上有很深的旧疤。我记得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叫白思,他叫白元勋,是重岭郡人,家里世代做丝绸布匹生意,唯他喜欢习武,五年前我曾与他交过手,再给他几年,他一定能成为武林大家。”莫问离理了理长发,站了起来。
“那和你们家一样,也是被仇人害了呀。”渔嫣小声叹息,愣了会儿神,又拉他,“说了三个时辰才能起来,你不能站着。”
“你不是早就站起来了吗?白思有心放过你而已。”莫问离又掸了掸袖子。
渔嫣略一思索,也对,既然有念安有资料,那念安什么样子,白思也知道。他毕竟是后青人,所以并不想两国交战,只怕是真有心要放过她。
“我们可以说服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