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想把孩子拖出去丢掉的?”渔嫣眉头紧锁,小声问。
“好治,只是出水痘。”莫问离收好金针,飞快地开了方子,让虎朵去抓药。
“哇,公子还会治病,真厉害。”虎朵赞叹了一句,才蹦蹦跳跳的跑了。
涟城多是江湖中人
tang,大都为人仗义豪爽,连女子都是。
先前的老大娘颤微微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小碗,碗里是还微暖的nai水。
“我家孙媳妇的,她在坐月子,出不来,我就带点来给这小东西吃。”
渔嫣赶紧用小勺给小男婴喂下,渐渐的,小东西的脸上有了些血色,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了乌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几张生面孔。
虎朵去了没多久,就抓了药回来,徐大婶熬好了,给小东西又喝又擦,折腾到黄昏时,才停下来。
渔嫣掀开被子,想看看小东西身上的水泡怎么样了,这小东西的拳已经撒开,小屁|股边上落着一个小小的银珠子。
“这是什么?”她把银珠子拿过来,给二人看。
莫问离扫了一眼,迅速接过去,举到油灯下看了会儿,低声说:“记得得我屋里那张榻上的吊勾吗?”
“是吊勾上的珠子?”渔嫣惊讶地问。
御璃骁闻言,大步过来,接过银珠细看。寒水宫的东西都印有特殊的印记,在烛光下看更加明显,一尾小虾弓着身子,虾须直抵珠孔。
“还要去看拳吗?”虎朵跑去推了莫问离一下,笑眯眯地问。
“去,为何不去。”莫问离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来。
“我照顾孩子吧。”渔嫣指指小男婴,轻声说。
“有我呢,你们去吧。”徐大婶走进来,一脸歉意地说:“忙着这孩子的事,也没能准备晚膳,我刚让厨房给大家下了饺子,就随意吃点。”
“不用麻烦了,我们去拳馆吃。”虎陵挥挥手,顺手在桌上的篮子里抓了把花生,大声说:“徐大婶,这孩子花掉的银子都算我爹身上。”
“我还差这点钱了?到时候不够再去找你爹。”徐大婶笑着拍她的脑袋。
“让你嫁给我爹嘛。”虎朵也抓了把花生,笑着往外跑。
“唷,你爹只喜欢年轻的,怎么会看得上我。”徐大婶撇撇嘴角,眼角微扯一丝羞涩。
“得了吧,你们两个前儿晚上去哪里了?”虎陵扭头看她一眼,不客气地戳穿她。
“臭丫头,快走快走。”徐大婶笑起来,拖着扫把赶两个丫头走。
“徐大婶,你就算嫁给我爹,我也不会叫你娘,更别指望我伺候你哦。”虎朵几大步跳出了门槛,回头冲她做了个鬼脸。
渔嫣看着两个姑娘,笑着说:“这一家人凑在一起,可真热闹。”
“若弄进寒水宫,就更热闹了。”御璃骁揶揄莫问离,用花生丢向他的后脑勺。
“我倒不嫌少,你就一辈子守着这一个吧。”莫问离头也不回,径直往前。
渔嫣打了御璃骁一下,小声责备,“没见他心情不爽吗?你还逗他,自找不痛快呢?”
“有吗?”御璃骁浓眉轻挑,笑了起来。
“你少和他贫,他这时候不理你,晚些让你哭。”渔嫣瞪他一眼,小声提醒他。
御璃骁嘴角抽抽,低声说:“难得见他心里不爽,还不抓住机会,等什么时候去?”
“你这人……”渔嫣赏他一记白眼,往前跑了几步,转过身,手往后划拉一下,小声说:“我们隔远点,别连累着我。”
御璃骁还是气定神闲的模样,慢吞吞地跟在几人身后。
进了拳馆,看客们刚刚坐定,几名伙计穿着大红和大绿的衣裳在人群里穿梭,最离谱的是头上还戴着高高的帽子,格外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