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慕钦一直知道。
但是她并不清楚,语气放轻对他有所央求的时候,眉眼也是似一汪水一样软下来,水蒙蒙一层,带着无意识的诱惑。
赶在某些地方失礼之前,慕钦把她摁回沙发,去倒了杯冰水。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骆同学。”
给她的杯子里掺了点热的,慕钦递了过去,似笑非笑的问,“我不希望真等到今晚过去,还是你今天想把床再让给我?”
骆从映:……
她没有回答,赶忙看了看四周和屋内,确定没有人出来或者正要出来,这才松下一口气,回过神来打了慕钦:“你!说话注意一点好不好,叔叔在屋里呢吧?到时候误会什么怎么办!”
“误会什么,”慕钦把她的一只手握着,轻捏着指头玩,笑了,“你以后是我老婆,怎么误会。”
“老婆个鬼啊,谁答应了。”
骆从映嘟囔着,被慕钦刮了个鼻尖。
“别转移话题。”
她沉默了一会儿。
“等会儿跟你说……回去的时候。”
晚上十点半,街边落完树叶的高大树木矗立在路边,守着寂静无边的凉夜。
慕钦把车停在路边。
从车外看不清车内,车里却能看清车外的景色。
骆从映拨了一把头发,长长吐出一口气,把成颜的猜测说了。
“就是这样。这个孩子,还在你那里工作过。但是现在也不敢确定,只是在接触得到我初稿创意的人里,一个……可能而已。”
很久,慕钦都没开口,在黑暗中沉默。
骆从映靠在椅背上,有些无力感漫山漫海般涌上来。
她有些感激这样的静然,过了会儿先开了口:“我下车透个气。”
慕钦点了点头,一把声线安静中自有诱惑。
“去吧。”
他把车后座的一件大衣扔给她。
骆从映笑了笑,接住,披在身上,下车靠在门上,看着不远处的建筑和星点。
不一会儿,慕钦看向窗外,注意到有细细的雾在她面前陡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