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助理赶了过来,手里拿着ipad呈到宫莫面前。
“先生,我查看了花店的监控,监控在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有一段空白,花店周围的只有一处有监控,正好对着花店的大门,但是监控中只能看见杨小姐在十一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忽然慌慌张张跑过来开了大门,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而且……”
宫莫的视线宛如两把尖刀一样盯着ipad屏幕,屏幕上正定格着杨木槿打开门的画面,他开口的声音冷得仿佛夹了冰霜,“而且什么?”
“而且,花店里的线路发生人为短路,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寻常。”
线路人为短路,这便能解释为什么杨木槿进了大门之后,没有先开灯。
“查!”宫莫将ipad扔进助理的怀里,目光露着凶狠的神采,狠狠地道:“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身上散发的人气势骇人,压迫得助理有些喘不过气来,助理忍不住后退一步,胆战心惊地应了声“是”,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第一次发现,自家boss生气起来这么可怕。
又两个小时之后。
手术室的红灯终于灭了,宫莫浑身一颤,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一会儿医生走出来告诉他:“我们尽力了。”
宫莫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终于一位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走出来,幽幽叹了口气问道:“谁是病人的家属?”
宫莫听得那声叹息瞳孔猛地放大,失声了好一阵才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我是她……她男朋友,她怎么样了?”
医生闻言朝宫莫看了一眼,又叹了口气,直叹得宫莫一颗心已经堵在了嗓子眼儿,随时准备跳出来。
“病人被花架砸中,身上扎了许多花盆的碎瓷片,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取出来了没什么大碍,但是……”
宫莫本来因为那句“没什么大碍”而放下去的心,陡然又提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
“你不要着急,你这个样子回头怎么安慰病人?”医生皱了皱眉,接着道:“病人被花架砸断了腰,以后恐怕是很难站起来了,等病人醒了,作为家属要好好宽慰病人,明白吗?可不能再这么急急躁躁的了。”
宫莫心猛地往下一沉,“很难站起来是什么意思?”
“就是要终身瘫痪在床,不过也不一定,那只是最坏的结果,等病人身上的伤好一点,腰也养得好一些,到时候给病人安排一些康复治疗,还是有希望站起来了,所以作为病人家属,一定要给病人传达正能量……”
医生说话间,杨木槿正好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护士推出来,宫莫的视线落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一波紧着一波的疼痛袭上他的心头,他眼眶一红,险些当众落泪。
本来是想给她一份属于她自己的事业,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县城的医疗水平有限,都是普通病房,宫莫直接给杨木槿办理了转院手续,将她送到天蓝医院。
至于杨木棉,他从宫家调了个靠谱佣人过去照顾着。
杨木棉是晚上回家发现家里忽然多出个不认识的阿姨,才发现了异常,听阿姨将事情一说,他才知道杨木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