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出门。

方北凝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轻缓了一些，“我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兮兮好不好……”

“好着呢，你放心吧。”莫妖娆声音也染了几分轻松与笑意。

“嗯，那就好，我挂了。”刚要挂，方北凝又补充一句：“你一定要看好兮兮。”

挂了电话，方北凝深呼吸一口气压一压从心里蔓延出来的那种不安，韩炳华见她迟迟不入席，便出来唤她：“方总，大家等着你呢。”

方北凝将手机塞进手包里，转身走进包厢。

周翘翘见她压根不理自己，早就恨恨地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包厢，在自己部门的那几桌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时候包厢虽然声音乱糟糟的，但是大家都坐着，所以方北凝一进来，周翘翘就看见她了，看见她身边跟着韩炳华，周翘翘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嫁了个有钱老公，居然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韩总都讨好她。

又看到方北凝走到主桌坐下，周翘翘脸上的不屑更盛。

仗着自己豪门阔太太的身份罢了，若不然就以方北凝那点本事，恐怕连北凝制药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时。

主持人上台。

主持人是一男一女，经常出现在中央台某个节目上的知名主持人，底下的人一看到他们两人，立刻就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惊讶之声。

今年的主持人一直都没有公布是谁，没想到居然请动了中央台的主持人，真的是下了血本的。

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说着一些很官方的开场白，然后道：“……虽然大家都在北凝制药上班，但是我相信，一定还有许多人还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是谁吧？那么接下来，就有请我们神秘而又低调的方总上台发言！”

话落，下面是一片热烈的掌声。

方北凝在这片掌声中刚要站起身，她入席后拿出来放在桌上手机忽然亮了，是莫妖娆的来电，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的耳边掌声震天，根本听不见铃声，却总感觉那铃声像催命一样，一声比一声急促。

她立刻接听，此时恰好掌声停了下来，所以她清清楚楚地听到莫妖娆自责而焦急的声音。

“凝凝，兮兮出事了！”

方北凝‘噌’地站起来，她听到自己的心里‘嘭’地一声，发出一声类似爆炸的声音，全身血液开始逆流，耳边嗡嗡作响，险些听不见手机对面的话。

“你说什么？”

莫妖娆颠三倒四的根本说不清楚，方北凝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害怕，捏着手机的手骨节泛白。

“我马上回来，你们把兮兮看好，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带兮兮离开家半步！”

方北凝一边咆哮，一边冲韩炳华伸出了手，之前他开车，车钥匙还在他身上。

“方总……”韩炳华不明白他的意思，向来没有情绪的眼睛闪烁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