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什么,韩之兮就讨厌什么,他的家里,绝不会出现我所讨厌的任何东西。”
“他的床上,铺的是我喜欢的颜色和花纹的床单被套。”
“他的房间,挂满了我的照片,他的卫生间,永远都是两只牙刷,其中一个是我的,他的脖子上,挂的是我十岁时送的定情物……”
说到这里,翟兮兮自己先恍惚了。
原本以为被韩臻丢弃的那块玉,后来翟兮兮才知道,他有多看重。
他一直将它佩戴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春夏秋冬,每分每秒,他从不曾摘下来过。
她还记得自己不久前初看见的时候,当场就哭了。
他说,从她将玉送给他的那天,玉佩就没离过他的身。
她还记得那天玉佩被丢进池子里的时候,是寒冬腊月,如果送的当天就没离过他身,那岂不是当天他就从池子里捞上来了么?
以韩臻当时对她百般逃避的态度,那玉他一定会悄悄捞起来,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更不会假以他人之手。
那么冷的温度,那么冷的水。
现在想想,翟兮兮的心里都泛起了一阵一阵的抽痛与感激。
不知道愣神了多久,等教官的集合声将她的神志拉回,孔茜早就不在她身边了。
之后,她再跟孔茜说话,孔茜总是躲瘟疫似地躲开她,生怕她跟自己多说一句话。
翟兮兮表示还没普及完韩之兮的资料,孔茜狠狠瞪了她一眼,就是不听她说一句。
晚上。
韩臻来接翟兮兮时,翟兮兮问他认不认识孔茜。
韩臻想了片刻,说:“不认识。”
翟兮兮笑了笑,不再提起。
过了三四日。
翟兮兮那颗放荡不羁爱冷饮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韩臻却在这时给她立了一条家规:没有韩臻的首肯,翟兮兮不许吃温度低于零摄氏度的东西,如有违背,发现一次,一个星期不许见韩臻,发现两次,两个星期,发现三次,四个星期,惩罚力度呈双倍增长。
家规。
这两个字不知道戳中了翟兮兮那条神经,她盯着韩臻递到她面前的合同样的文件,盯着眉头硕大的‘家规’二字傻笑了半响,丝毫没有一点犹豫地就签了自己的名字。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弄得韩臻自己倒是有点不习惯了。
按照她以往的尿性,在吃的方面,从来不会这么轻易妥协,怎么着也得撒个娇讨价还价一下,最后再给退一步达成协议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