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刚开始不过略提点了几句,就惹来这母女两个的埋怨,何苦来哉,反正不过是个侄女而已,爱谁谁去吧!不管她的事儿。
这会永昌郡主见舒怡坐在自己这个弟妹身边低声不语的样子,丝毫不可怜她半点,这孩子到底是被她娘亲给耽误了,那又如何呢,整天一副清高样子,没那资本充什么大头菜呢!
永昌看着这母女俩,知道高二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想了想笑道:“舒怡呀,你一个姑娘家和我们俩老婆子也没什么好说的,这会子你的姐妹们应当都在嘉善屋里玩呢,你也去吧。不想去就回自己的屋里歇着也成。”
高二夫人也忙说:“是啊,你大伯母说的对,不过别回去歇着了,去你嘉善姐姐那边找你姐妹们玩吧。”高舒怡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想回房也是枯坐,不如去瞧瞧嘉善她们都做什么消遣,便依言去了。
见自己闺女走了,高二夫人自己往前坐了一下,讪笑着对永昌郡主说道:“说起来,我这里有件事想和嫂子你商量一下。”
永昌郡主心里冷笑一下:这老二媳妇果然有事儿。
然后她端起茶杯问道:“什么事啊?”
高二夫人涎着脸说:“昨儿我听到恪亲王妃不是说要给她三儿子说亲吗?你瞧着把怡姐儿说给恪亲王府三公子怎么样?”
高二夫人这话一落音,永昌郡主好悬没被口里的茶水呛着。咋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真敢想呢!永昌郡主心里吐糟着。
虽然没呛着,但她到底还是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来,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冷笑道:“你倒是想得挺美的呀!我劝你还是本分安生一点为好,不要想这些你办不到的事儿。恪亲王三爷是什么身份你怕是没弄明白吧?他可是个有钱又有实权的人,年纪轻轻名利皆有。你家怡姐儿有什么?有出身、有背景还是有才有貌?幸亏这屋里没有外人,要不让人听了你这话,还不嘲笑你白日做梦呢?”
高二夫人闻言,有些不乐意的嘀咕道:“怎么就不行了?那恪亲王三爷不也得叫你一声姑姑吗?你请他到府里来做个客,想办法让他和怡姐儿见上一面,这事不就成……”
她话没说完,就见迎面飞过来一个茶杯,高二夫人见状连忙躲闪开,那茶杯擦着她的身子飞出去老远,才摔到地上跌了个粉粹。高二夫人连忙心疼的拿帕子去擦衣衫上的茶渍,这身衣服的料子还是上回从嘉善那边弄到的呢,这可是上等的蜀锦呢,她这才穿了两回,弄上这些茶水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她还有闲心在这担心自己的衣裳呢,那边永昌郡主早就被她这话气的火冒三丈。只见她直指着高二夫人的鼻子就开口骂道:“你少拿高家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做法来祸害你女儿。姑娘家的名声有多珍贵你这个当娘的不知道吗?你就这样作践她。好好的姐儿都让你给带坏了!”
高二夫人很是委屈:“我这也是为了怡姐儿好啊,既然大嫂都说恪亲王府的三爷好,那让怡姐儿嫁过去,您这当伯母的脸上也有光啊!”
永昌郡主冷笑道:“有光?就凭你娘家和高家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吗?若是真的让你如愿了,我永昌就不用在京城里待下去了。脸都被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东西给丢光了!”
两人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外头的丫鬟,主子拌嘴丫鬟不敢劝架,便有人把这消息告诉了嘉善。
银柳与高舒怡一块到了嘉善县主屋子的时候,嘉善正抱着小南瓜和在自己屋里和众姐妹说话聊天。除了一些宗室里关系好的姑娘之外,还有高家姐妹们。
嘉善县主得了盒子便顺手打开瞧了,笑道:“还是温夫人疼我,有好东西尽想着我。”
见屋子里的姑娘们都把眼光聚向了盒子,当下不在意的笑道:“都是些小玩意,不贵重,但胜在精致,各位妹妹们不嫌弃的话就各挑两件吧。”
接着便对说:“欣妹妹最大,你先挑吧。”高舒欣看了一眼一旁的宗室女,想到对方到底身份贵重些,便斟酌着说:“还是让芸慧县主先挑吧。”
嘉善县主笑着看了一眼芸慧县主,说:“不必理会她,这种小东西她多得是,家里指定还有比这些更好的呢,咱们这些就不便宜她了。长幼有序,你只管先挑就是了。”
高舒欣见芸慧县主冲自己笑了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随手从盒子里拿了两样东西,顺势道了谢。
接着,嘉善县主又对高舒怡说:“怡妹妹来得正巧,你是客人,你先挑吧。”
高舒怡在家的时候本就是个霸王性子,处处掐尖要强,来了永昌郡主府后原也想和嘉善别苗头来着。只是嘉善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真耍起性子来就连她娘都得让着三分,而且嘉善比她有脑子多了,特意整治了高舒怡几次。高舒怡在嘉善手里狠吃了几次亏,这才收敛了一点点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