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看向身侧的护卫,说:“大黑,既然你不知道那些人的来历,那我就安排你去打听打听那些人的来历。”
“是,小姐。”大黑当然不能说“不”,只是他跟在白朔景身边时间不算长,这几年间是没有听闻有过这样的人物,以他对自家主子的了解,他也依稀觉得事有蹊跷。
“没事你就下去吧。”阮绵绵支着额头,神情中略带疲累。
“小姐,老爷夫人那边……来消息了……”
阮绵绵仰起脸,“怎么了?”她没有忘记阮父那条命是靠药吊着的,药效过了,随时会油尽灯枯,所以每次那边传来的消息,她都会格外紧张。
“老爷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夫人想您尽快赶回去看一眼……”
阮绵绵猛地站起身,手不小心带到了搁在桌边的那只茶碗,“哐当”一声,那只茶碗直直的落在地面,摔了一个稀碎。
她呆然地望着脚畔一地的破瓷片,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这种时候摔碎物件。她心头一震,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转而就对大黑喊道:“大黑!你怎么不早说!!快去备车!我们即可就赶回去!”
“小姐,我这就去。”知道自己耽误事的大黑,再不敢多言,一个箭步转身就朝后院奔去。
“爹……”一股热泪盈上眼眶,低声呼喊中带着哽咽。
此刻阮绵绵的心中慌乱不矣,只能默默祈祷阮父能度过眼下的这个坎,虽然当初给阮父服药的时候她就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依然还是无法接受。她双肩微垂,整个人像垮了一般,完全没有了方才在院里与那两位美婢对峙时的冷静与沉稳,她的内心如同被刀剐过。
“爹……我对不起你……”脑海里阮父的记忆如潮水一般向她涌来,前世里从未得到过父爱的她,早已将阮父当成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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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招摇的富贵马车在前后左右几十个护卫的重重保护下又大摇大摆的回到了白府别庄。
“小姐,刚刚您干吗要拦着奴婢,就应该让奴婢把那不知好歹的丫头的嘴给撕了!让她话那么多,小姐让她看诊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还敢讨价还价……”兰蕊一边挽着苏怜玉一边说道,那副模样完全不像是被护卫押回去受了罚的。
“咳咳……兰蕊,不管怎样你也不该冲下去打人家,我这病还得让她过来瞧呢。你呀,性子太急躁了……咳咳……多学学兰茱,当心以后没人家敢要你!”
苏怜玉故作气恼的在她额上轻轻一点,却看不出半分生气的意思,惹得兰蕊一阵娇笑,胸前的圆润如花枝乱颤一般起伏,看呆了跟在左右两侧的年轻护卫,一个个无不目光闪烁,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宽领之下半露的雪白丰满的胸脯,猛咽着口水。
兰蕊自然是看出了那些年轻护卫的心思,她倒丝毫也不在意,反而笑地更是欢畅,娇滴滴的对着苏怜玉说道:“小姐,您瞧兰茱像个闷葫芦一样,若是奴婢也和她一般,您还不得闷坏咯?再说了,兰蕊留在小姐身边就好了,才不要许什么人家呢。”
她睨视了一眼跟在她和苏怜玉身后的兰茱,鼻间发出一声冷哼,嘟囔来了句“装模作样。”
跟在身后的兰茱只当是没看见,也不与她计较。
“小姐,明日奴婢就赶去将阮继裕的信物拿到手,然后再去逢知楼请阮姑娘到别庄为您看诊。”
苏怜玉闻言带着一脸病容,回眸一笑,柔柔地说道:“辛苦茱儿……咳……”
“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小姐。”
“哼,小姐,能给您办事,也是兰茱的福气,怎么会辛苦呢?她高兴这呢!”
“咳咳……你啊,就是见不得我夸茱儿一句,什么时候你才能像茱儿一样让我省心就好了,唉……”苏怜玉轻抚着兰蕊的手背,叹了口气。
“小姐,您别叹气吖,奴婢以后改还不成嘛……”
兰茱忍不住在一旁泼了她一盆冷水道:“那些臭毛病,怕是你想改,也改不掉。”她盯着兰蕊微微泛红的脸颊,嘴角似乎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