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这是来喝喜酒的,想这么多干嘛?你们在这里吃好喝好玩好,待我成亲了,你们再开开心心地回县里,不就行了吗?”
“这能开心得起来吗?你看,这么大的事,你给家里捎了几次信了,怎么也不提一下?”季大伯指了指他,“说不准你还瞒着什么别的呢。”
“大伯,我现在有干爹么、有衍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大伯就不要太过操心我了。”
“你看看你这是对待长辈的态度吗?”季大伯训斥,“从小到大就这样,一副我有主意的样子,一点都不讨喜!”
“大伯……”
“你看看你,下人都好几个,就光伺候你们夫夫俩,现在还要带上一个攀亲带故的。家里还没请下人呢,你大伯娘、大嫂还得洗衣做饭呢!没事儿怎么不想着孝顺孝顺自家长辈?”
“大伯,您是又要跟我讨论交银入公的事情吗?”
季大伯想起半年多前那场不欢而散,顿了顿:“谁、谁要你交银了?”又指责他,“倒是你,这都半年多没孝顺你阿奶了。”
季玉竹无语了:“大伯,我可记得我可是留下了几亩田地,田产还托人转给阿奶。大伯可是拿了想赖账?这些可是实打实看得见的东西,随便回村子问问都知道的。”
季大伯还想再辩驳。
季玉竹摆摆手:“大伯,我们季家现今已不同往日了。就算没有奴仆,家里也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大哥明年准备乡试,小弟也要开始考秀才了,您就当为了他们俩的名声,好好过日子别老想着贪各种便宜成吗?咱家就这么几口人,田地富足,还免除劳役赋税,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季大伯脸上有些不自在:“我哪里是想贪你银钱了……”
“那大伯你管我养不养我义爹呢!”
“那不是看不过眼,你对一个外人比对咱家还好嘛。”季大伯嗫嚅。
“大伯!”季玉竹无奈,“行事多想想大哥,他可是要考取功名走官场的人。”
“知道了!”季大伯撇撇嘴,“就喜欢拿你大哥名声压我。怎么不拿钱压我?”
“……”季玉竹翻了个白眼。
恰好那边姜卫衍来找他们开席。
俩人就没再聊,相继进屋。
中午大家用餐晚了些,晚上季玉竹就给准备了锅子。
爱吃肉的就涮肉,喜欢清淡的可以涮菜,还没饿的也可以涮些有嚼头的慢慢咬着。
顾辰这会正跟着姜卫衍、尤允乐聊着京城近几年的一些状况。
邹氏温温和和地跟季阿奶、大伯娘拉起了家常。
季大伯有些赌气地涮了一大碗东西埋头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