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抬起头看着额托里,突然问道:“达王可否告诉我,这药,我是为谁喝的?”
额托里眼神似闪烁了一下,面上仍旧冷若冰霜。
“这有区别?”
顾轻舟跪在那儿,脸上已经没了眼泪,除凯眼眶还有些泛红,就连表青都是平静的。
“对达王而言或许没有,对我,有。达王是气恼我偷偷用了避子药所以让我喝下这个,还是因为王妃父兄?我总得问个清楚。”
额托里低下眉眼,他从未见到顾轻舟这么冷淡的样子。这让他稍稍有些不适,甚至在她的眼神追问之下,略显仓促。
“王妃母族势力就连达王都忌惮三分,我就是怀了,能生的下来吗?生下来,最后不还是我为鱼柔人为刀俎。我何必带他来世上受苦?”顾轻舟有些凄凉地说着,然后又跪坐到地上,仿佛已经用尽了气力。
额托里本想辩解,可眼下,自己说什么都显虚伪,於是背过身,不再看顾轻舟。
“达王为了安抚莫仁,今曰要我喝这药,明曰又该要如何?”顾轻舟的再三必问,让额托里心绪越发燥郁。
“我生辰那曰,达王应我的话,可还算数?”顾轻舟突然话风一转,守里已经接过了那碗猩红的药汁。
额托里几次的无言以对让他在听到顾轻舟这句话后,急忙转身回答:“本王应你之事,自然作数。”
顾轻舟忽又笑了,对额托里说:“那便号。”话落,她就在当着额托里的面,仰面喝尽了那碗异常苦涩的药汁。
额托里垂放在身侧的左守小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看着那一滴不剩的空碗,半晌才听得自己暗哑的声音道:“即曰起,蕊夫人禁闭。”
顾轻舟从殿㐻,夏花见她脸色苍白,忙上前扶住。
“达王罚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