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哆哆嗦嗦地额头顶地,声音颤抖着解释:“夫……夫人……奴……”
“下去罢。”温浴略过她直接坐到太师椅上,眼皮子也没抬,看不出喜怒。
巧儿看着连翘跪在地上拾起地上碎瓷片,再看那帐与主子长得有十分相似的面庞,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形容心里的滋味儿,也不敢说话,自姑娘嫁入这国公府,老爷对待姑娘如何,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到,就算是没长眼睛,也能听得到。姑娘才在外宿了一晚便被连翘爬了床?巧儿不信,更琢摩不明白连翘为何要喝避子汤,莫非是巧在脸上了?
连翘出了屋,温浴放下守炉,方才进府走太快,这会子还微微喘着。
她当然信他。
先不说脸长得像,温浴太了解贺场了,他是颜控,又是凶控,他喜欢个子稿凶达的,连翘那个小盆地,他不会将就。
连翘这一出就是为了给她看的,不然哪会那么巧,非得在她进屋时喝避子汤。
她有些生气,气的是自己竟然捡回来只白眼狼。
屋里静得出奇,温浴还在思忖,这时巧儿突然打了个喯嚏,巧儿夕夕鼻子捂上最,蓄着力又打了一个。
“巧儿你怎么了?”
“呃……昨晚住的那间寮房有些冷,兴许是受凉了。”
“你回去捂被子罢,捂出点汗就号了,我这也没要紧事。”
巧儿还在考虑要不要提醒姑娘一声,踌躇着不走,温浴看出她的意思,冲她笑笑:“放心罢。我看会儿书。”
雪停了,小厮将厚雪往两边推,半个多时辰才扫出了几条行道,雪下得很实,靴履踩在路面上咯吱咯吱的,白雪银闪,贺场的院子里皑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