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形成一个圆,其中一排站在荣浅的背后,另外的人圈住两排座位,并让坐在旁边的旅客都离开。
有些人愤愤不满,但不想惹事,之前刚出的车站砍人事件,到这会还震撼着心有余悸的人们,偌大的地方很快被清空,荣浅心沉到谷底,投射到眼前的灯光也衬出绝望的暗淡以及无力。
旁边的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两名男子忽然让开道,一道颀长身影阔步而来,男人个头很高,纯黑色的西装外批了件呢子大衣,修剪整齐的短发根根抖擞,一双鹰目在此时迸发出夺人的光,他走进包围圈中,然后气定神闲地坐在荣浅对面的椅子内。
荣浅下意识搂紧怀里的孩子。
男人搭起长腿,并不急着质问和说话,他左手落在膝盖上,右手手指转动那枚结婚戒指。
厉景呈的目光盯得荣浅无所遁形,仿佛跌入了万丈悬崖内,荣浅右手边的女人看眼,“荣小姐,火车进站了,我们走。”
欲要起身的肩膀却被后面的人用力按住。
荣浅目不斜视看向对面,她知道,她走不了了。
厉景呈的目光落到她怀里,小米糍多乖,不哭不闹,完全不知道妈妈是要带她离开爸爸身边。
荣浅被厉景呈的这双眼睛逼得无处可躲,男人沉默半晌后,总算开口,“要去哪?”
荣浅嘴唇蠕动下,她还有撒谎的必要吗?
精明如厉景呈,第一次就在怀疑,更别说这一而再了。
她索性抬起视线,目光落进他潭底,“我打算带小米糍去外公那。”
“外公呢?”
“他的身体不适合坐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