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曼行李也没拿,径自往里面走,盛书兰跟在了后面。
荣浅回到荣家后,被带上楼,洗过澡躺在床上,就连房间内的窗帘都被她拉上了。
荣择敲了两下门进去,荣浅的哭声透过被子传到他耳朵里,他伸手将房里的灯打开,这样下去,荣浅非病倒不可。
他径自上前,拉掉她盖住头的被子,荣择膝盖压住床沿,两手捧住荣浅的脸,“浅浅,你听我说,你不能再这样哭,现在荣氏很危险,我没有那么多精力安慰你,你需要靠自己挺过去。”
荣浅止住哭声,“荣,荣氏怎么了?”
“很惨,很惨,我都没有这个信心将它起死回生,但我们必须试一试,我负责将公司救活,你负责将自己救活,做得到吗?”
荣浅哽咽了几声,重重点下头,“做得到。”
“很好,”荣择抽出纸巾替她擦下脸,“这条路,肯定很难走,我们就比赛好了,看谁先活过来。”
荣浅抓着他的手腕,“我死不掉的,我是打不死的荣浅。”
“好,这是你自己说的。”
帝景。
沈静曼径自走进客厅,连鞋都没换。
放眼望去,却见厉景呈抱住小米糍一动不动坐在沙发内。
她目光看向四周,并没发现荣浅的踪影,沈静曼沉着脸,“这个家,她是真的不要了?荣浅人呢?”
站在旁边的月嫂杵着没敢搭话。
沈静曼丢下手包,快步往楼上而去,盛书兰不关心这些,她现在眼里心里只有厉景呈,她站在男人跟前,厉景呈就跟失了魂似的,手里的小米糍已经熟睡,他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那,不言不语。
盛书兰看着心痛极了,她伸手捂住嘴,将哭声咽了回去。
沈静曼找了圈后很快下楼,“荣浅呢?”
一名佣人走过来,声音怯懦,“少奶奶今儿一早就离开了。”
“她!”沈静曼吃惊,“她居然……”
沈静曼再次望向厉景呈的眼中充满疼惜,她几步上前,小心翼翼从他怀里将小米糍抱起来,“景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厉景呈并没搭话。
佣人叹口气,“少奶奶走后,厉少就这么坐着,这都好几个小时了。”
盛书兰更是心疼到不行,沈静曼气得直哆嗦,她将小米糍抱向婴儿床。
厉景呈就连头都没抬下,盛书兰坐到他身边,“景呈,景呈。”
他一语不发,目光定在某一处。
盛书兰将手落到他肩膀上,话语内是抑制不住的哭腔,“景呈,我是书兰啊。”
男人这才有了反应,他扭过头静静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双眼一闭,栽倒在了盛书兰的怀里。
“景呈!”
盛书兰尖声惊叫,她不明白,她爱的男人为什么要被别人伤得这样深,荣浅又怎么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