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送上咖啡,荣浅捏着杯耳轻啜口,“找我什么事?”
“妈上次晕倒后,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了,身子本来就不大好。”
“她陷害我的时候,精力倒是很充足。”
“我知道那是她的不对,但她毕竟是老人家,她很想见见孙子,这几日人也憔悴了不少。”
荣浅感觉到咖啡的苦涩,她抬头看看盛书兰,“珠子的事,我可以还她,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把三百万的支票给我,这样就两清了。”
盛书兰闻言,松口气,“那孩子呢?”
“你们为什么那么确定孩子是厉家的?”
“景呈确定了,我们自然也就确定。”盛书兰双手交扣在身前。
荣浅没再开口,盛书兰小心翼翼看她眼,“还是你在介怀这三年,景呈把我留在身边?”
荣浅摇摇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别怪我,当时那种情况,我必须留下来。”
“我没怪你,也没有资格怪你。”荣浅没有多说什么,但换种角度来说,她当初的离开,空缺的三年是盛书兰添补上的,不管她是以何种方式爱着小米糍,也不管荣浅承不承认、接不接受这番好意,她都不会责怪,而应该感谢。
盛书兰喝口咖啡,“你就让妈见一面吧,去去她的心病。”
荣浅想到沈静曼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事,到底有所顾虑,“这件事,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你就不能设身处地想想吗?景呈不让你见小米糍,你该有多难受?”
荣浅握紧杯沿,“如果我不是带着这个男孩回来,厉景呈会让我见一面小米糍?恐怕,我这辈子都别想亲手摸摸自己女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