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怔住,“你方才说的,不是好事吗?”
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刚从医院回来,医生说,盛书兰的孩子保不住了。”
“你怎么会跟她碰上?”
荣浅手臂仍旧搂住他不放,她将遇到盛书兰的经过告诉了厉景呈,荣浅敛起眼里的一股复杂,呼出的热气在厉景呈耳边飞散开,“景呈,是盛书兰亲口告诉我的,老二没有碰我,是盛书兰用那个道具……”
厉景呈怔在那半晌没动,也不知是高兴坏了,还是气坏了。
荣浅拉了拉他的脖子,“听见我说话没?”
男人回过神,目光直盯着荣浅不放,“我有些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荣浅眼睛微圆睁,“你接受不了我没被人碰过?”
“不是不是,”在商场上向来杀伐决断的厉景呈,向来口才一流,黑的能说成白的得厉景呈,这会,却完全语无伦次了,“我受不了。”
“你受不了什么啊?”
厉景呈干脆将脸埋在她胸前,“别抓着我的语病了,我已经激动到不会说话了。”
荣浅明白这种感觉,就像她第一时间得知时,满脑子已经完全空白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盛书兰送到医院,又是怎么回到的家。
她伸手摸了摸厉景呈的后脑,“景呈,你明明说过不在乎的,既然不在乎……”
男人身子往上挪动些,炽热的呼吸喷灼在荣浅颈间,他抬起头,目光同她相对,两手慢慢捧住了荣浅的脸,“我是不在乎,但你比我还要在乎得深,这不是我的一根刺,浅宝,这是你的,它若始终扎在你的肉里面,你就会一直小心翼翼。你会观察着我的行为举止,想确定我是不是真的不介意,你越是小心,就越会惶恐,哪怕已经踏出了那个圈,但你却没法阻止自己有做噩梦的时候,每次惊醒,你却不敢吵醒我,因为怕一提及,就会惊扯到我的伤口,浅宝,其实你的不容易,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