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 / 2)

卧槽!

人鱼的尾鳍就相当于人类的双脚,喷涌的鲜血和银盘上的尾鳍以及陷入疯狂的人鱼,都让看的明莱不由得一阵脚疼。

惨,太惨了。

他这下不仅脚疼,而且牙疼。

易择年却微微勾起嘲讽的弧度,狭长的眸子斜了发呆的少年一眼,凉凉的问:“害怕了?”

明莱摇摇头,迅速拿起医疗设备去给人鱼止血,还抽空给易择年竖了个大拇指:“三哥厉害,下手非常精准,没有伤到一丝一毫多余的地方!”

切割的那叫一个准,要不是还在喷血的话,他简直要怀疑人鱼是不是天生没有尾鳍了。

易择年歪着头打量着他的神情,突然迈开步伐走了过来,他就站在少年的面前,冰凉的手指轻柔的划过明莱的脸颊,染血的指腹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艳色的血痕,青年的唇角难得的绽放出一丝明显的笑意,却令人感觉到格外的危险,他说:

“之前还在吃醋,你瞧,这就是实验品该做的事情。”

他说着,手指从少年的眉眼一路下滑:“我不会像对待他那样轻慢的对待你,你是我目前最喜欢的实验品,当然要珍视。我会将你带到我的私人实验室里,将你麻醉后放到我的手术台上,不,我不会给你麻醉,相反的在此之前我应该将你的身体各方面调到巅峰的状态。

在你清醒的状态下,用手术刀将你的身体每一个部分精准的切割,这双会骗人的眼睛,小巧可爱的耳朵,高挺的鼻梁,还有这双特别会说话的双唇,脖颈、双手、双腿,甚至是五脏六腑每一个零件,他们都属于我,只属于我。

我会将你分开,泡在福尔马林里面,供我细细的研究,探索你身上的所有秘密。”

他笑的病态而神经质,似乎想到了美好的前景,满足的喟叹一声,亲昵的对少年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实验品,所以即便以后没有了研究的价值,也会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直到永远。”

第69章 劝说

卧槽!

这简直是一个卧槽了得?

明小妖很确定易择年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有多认真, 他是真的这么想, 拿他当喜欢的实验品,喜欢就要肢解封存起来永远在一起, 这个男人论变态程度简直……他觉得牧三易、虞绍棠和易择年可以并列第一了!!!

越是清楚便越是紧张, 明莱的肾腺素开始飙升,他丢开止血钳, 让止到一半血的人鱼抛之脑后,这个时候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谁有还心情管他啊!

少年一把抱住易择年的腰, 求生欲爆棚的企图唤回这变态的良知:“哥、三哥,我是你弟弟啊!我姓易啊!我活着陪你多好, 你干嘛执着于一个死人的器官呢,那玩意又不能说话,哪里有莱莱贴心!我不想死啊,我要是死了你一个人该有多寂寞!”

他仰着头, 一双眼眸除了满满的悲伤就剩下对易择年的担忧。

青年温柔的看着他,像是在看即将被自己雕琢的艺术品, 他勾了勾唇挑破道:“你就是用这招打破易择城的心理防线吧,很可惜我和他不同, 我如果害怕寂寞就不会走上这条路。断绝亲情背叛帝国,成功的路上只有我一个人前行是最美好的事情,这并不是坏事,相反的那是我的荣耀。”

他低低一笑, 却病态的扭曲:“所以, 如果你真的很爱哥哥, 就化作永恒陪在我的身边,见证我的成功,不好吗?”

明莱迅速改变招数,大脑在一瞬间分析出男人的弱点并作出相应的反应,他满脸诚恳的表示:“但是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有活着才能帮你完成你的实验啊!我的特殊点不在于这具躯壳,而是我的灵魂独一无二,那才是你看中我的地方,对不对?

解剖身体,只能是杀鸡取卵,难道你要为了用这种方式让我永恒的留在你的身边,就违反你对理想的追求吗?!”

最后一句话,说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易择年丝毫不为所动:“那只是一串脑电波。”

“不,灵魂才是主导!”明莱说的真情实感声情并茂:“三哥你想,人类的躯壳都是一样的,但是在庞大的帝国仅有1%的人类才能觉醒异能,即便是双胞胎也没有提高概率,当然你和哥哥那是极小极小的概率。都说异能是先天性的,那他是因何而先天呢,是灵魂,只有灵魂才能如此区别!”

他顿了顿,盖棺定论:“所以你应该要研究一下人类的灵魂这个课题,而不是在一具腐朽的肉体上打转!”

易择年神情平淡,面对这番看似有理又像天方夜谭的言论丝毫不为所动,他挑了挑眉道:“你这种说法完全就是在推翻我的论证基点,假设灵魂决定一切,那何来后天激发异能,又何来令异能消失?或者你是想告诉我,易择城的实验成功是因为他以转移灵魂为基础?”

明莱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往下说:“那又有何不可呢!”

“的确无不可。”易择年竟没有再犀利的指出这话中的漏洞或者其他,而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青年似笑非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的小实验品的灵魂是不是更值得去探索研究?”

眼见话题又引到了他的身上,明莱方的一比却佯做淡定,痛心疾首道:“比起将我解剖,当然是留着我供你去探索去研究更具有价值!三哥你要学会算账啊!”

明莱深吸一口气,心道尽人事听天命吧,谁能想到储备粮一个比一个变态呢,要真的被这储备粮给反噬了,他也能提前做准备,到时候就算鱼死网破也不做砧板鱼肉!

岂料……

男人“呵”了一声,亲昵的抚摸着少年的脸颊,拿起纸巾温柔的擦掉上面的血迹,像是在对待珍贵的艺术品一般,那双幽深的瞳孔搅动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旋涡,唇角的笑意却在慢慢的加深,他的声音一向是低而冷的清淡,但是此时却带着一股极致的疯狂气息,说:“放心,你可是我最看好的实验品,在没有将你的灵魂研究透彻之前,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冰冷的闭上眼睛呢?”

“一想到我的小实验品的灵魂飘在半空中,怯生生的和我抱怨,福尔马林里面好冷啊,”他低低一笑,笑的人寒毛直竖,却说:“我就真的舍不得你。”

去你的舍不得!

他多么想从衣服里掏出一瓶药给这货灌进去,然后面无表情的宣布:从现在起你将长眠。

可惜他没有某游戏里的女巫战斗力那么nb,而且药剂也毒不死这么一位大佬,这也就只能是想想而已

少年抖了抖耳朵,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不肯出来,想到这里却又悄悄地用余光去打量他此时的神情,那张和哥哥一模一样的面孔,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性格。

易择年冷酷偏执疯狂,用地球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病娇,上一秒举起刀对准你的心口说着喜欢你喜欢的让你死掉,下一秒就可以放下屠刀告诉你他心疼舍不得,前面是真心的,后面也是实意,完全都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却也真实的令人恐惧。

……

常情守在门口像个没头苍蝇似的来回打转,时不时趴在门上侧着耳朵听听里面的动静,可惜这门隔音效果太好每次听完他都是一顿长吁短叹,一副愁眉苦脸大祸临头的样子。

不是他的祸,他是担心大师有事。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他本来以为没事了,万万没想到年工会把人留在实验室里当副手,当时常情的心就凉了,大师这怕是大祸来临。

毕竟,说句不好听的大师一个药剂师,怕是连手术刀都分不清种类,他能当什么副手,多明显啊就是年工另有目的!

想到这里,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大师您保重吧。

悬浮门悄无声息的上升,少年从里面走出来,便见常情背着手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他缓缓吐了口气,幽幽的问:“你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