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季微，像是在心里审判这人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撒谎。就跟季微看不懂陆程一样，陆程同样也猜不透季微的心思。

“季总啊。”陆程有些伤脑筋，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季微，“季总，你对我说这些，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

季微说，“我要你，不再掩藏锋芒，我要你成为最闪耀的那颗星星。”屋内的灯光，突然间全部熄灭。

黑暗中，季微紧盯着身前方端坐着的那个男人。“陆程，我要你做我的星星。”

陆程的眉头紧锁着。

做她的星星…

“季总，你知道什么人需要星星吗？”

季微抿唇不语。

陆程说，“只有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的人，才需要星星指路。”他看见季微像是动了动身子，他也听见沙发发出的摩擦声。

季微站起来了，她在低头看他。

陆程仍不怕死，他仰头看着黑暗中的那道模糊的人影，又问了一遍，“季总，你迷路了吗？”

唰——

一道冰寒气息，挨着陆程的耳朵迅速地擦过。

一言不合就出手，这样任性，是季总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