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都开着车走了,快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又听到季微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妈,我好痛...”
听清楚季微在喊什么话后,陆程突然停下了车子,他骂了句:“多管闲事!”骂完,就调转车头,回到了季微的身边。将她带走。
尽管陆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对季微没有好脸色,还总骂她是吃软饭的,是二号拖油瓶,但陆程还是省吃俭用地养着她。
季微内心再强大,她也是一个女人,她也有软弱需要依靠的时候。
陆程的出现是巧合,季微会爱上陆程却是必然。
当灵鹤听到季微的答案后,一瞬间,心中思绪万千,竟没有言语能形容那一刻他震惊懊恼的心情。他想仰天大笑,笑自己可悲可怜。
“是我无福。”
错过,就是错过。
灵鹤打开车门,将陆程放到后排的椅子上躺着,他看着陆程,心里是妒忌的,同时也觉得无力。
回家的路上,三人同坐一车,一人熟睡,另外两人一路沉默。
灵鹤帮忙将陆程抱到了山顶别墅,他将陆程放在季微的床上,便无声地离开了。
季微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本该躺着的陆程坐在了床上,睁着两只黑黝黝的眼睛看她,眼神凶狠,像是一匹饿狼。
季微试探地开口问他:“醒了?”
陆程看着季微,沉默了半天,说:“我是不是没有亲你?”他喝醉了,回来的这段路上虽然睡着了,但心里总记挂着一件事。
还没有亲到季微,这婚礼就不算成了。
季微哭笑不得。
她走到床边,抬起一条腿放在床上,然后弯腰,抱住陆程的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像哄孩子那样哄陆程:“好,乖,现在亲到了。”
陆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倒头就睡。
季微见他秒睡,对他十分地佩服。
这是个人才。
季微去洗了澡,穿上睡袍,打开通往阳台的门走了出去。她趴在栏杆上,盯着深夜在泳池里游泳的灵鹤。她知道灵鹤心里一定很痛苦,但又有什么办法,不爱就是不爱。
陆程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表情迷茫的对着空荡奢华的房间一阵沉默。
他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陆程揉着宿醉后有些昏沉的脑袋下楼,吃了半碗热粥后脑袋依然疼,但他仍然坚持去跑步。他跑完步回来的时候,遇见了等候多时的灵鹤。
陆程以为灵鹤又要像以前那样跟自己作对,但这一回,灵鹤竟然没有故意说难听的话刺激他。
灵鹤直接对陆程说:“昨晚,你拉着她去教堂结婚了。”
陆程表情一怔。
结、结婚?
“她不是小孩子,不会陪你玩过家家游戏,在她心里,那就是一场婚礼。哪怕没有牧师,没有亲朋好友,都没有关系。”
季微的婚礼,要求不高。
她只有一个要求,娶她的男人,是陆程就行。
灵鹤说了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就转身走了,留陆程站在原地暗自出神。
上午,陆程开车回了一趟家,他找到前年季微送给他的那副拼图挂画,他将所有碎片拼凑在图像上,那断了桥,终于被修补完好。
陆程将这幅画打包好,用快递的方式邮寄给季微。
做完这一切,他去了趟银行,查了一下自己的存款余额。挺好,还有一笔还算丰厚的存款。禹城的地皮贵,哪怕是在郊区也不便宜,他手里的钱,只够他买一块地,盖一座小城堡。
还是空壳子城堡,没有装修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