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风...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唐如风以前对她是真的好,对她言听计从,呵护备至。
邹如锦一想到唐如风,就更加觉得难堪、耻辱、懊恼。
崩溃失态之下,邹如锦忽然转身走到梳妆台,拿起一个昂贵的护肤品罐子朝穿衣镜砸过去。
哐当一声,穿衣镜破碎,碎片落满了地。
镜子碎了,里面那个失魂落魄的狼狈女人也跟着消失了。
邹如锦望着那满地的碎片,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她知道唐如风是来做什么的。
如她所想的那样,他是来退婚的,就跟五年前,邹家在唐如风生死不明的时候,急急忙忙上唐家找到冯玲玲退婚时一样狠绝。
想到这一点,邹如锦擦了擦嘴,又咧开嘴角露出癫狂狰狞的笑,“呵呵...”邹如锦一边笑一边哭,像是疯子,“邹如锦啊,他来看你笑话来了。你看,现在人人都可以看你笑话了...报应啊,报应来了。”
绝望之下,邹如锦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直到砸到一件不剩,只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瓢了,邹如锦这才跟泄了气一样,跌坐在凌乱的地毯上,将脑袋埋在膝盖中间抽抽噎噎地痛哭起来。
邹如锦的房间就在二楼,她屋子里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楼下的人都能听到。
邹母听见楼上砰砰砰的响动,感到心惊肉跳。
她想要起身上楼去看看邹如锦的情况,然而对面唐如风那似笑非笑的讥讽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竟然无法起身,失去了行动自如的能力。
楼上闹了好一阵才恢复平静,邹家父母听着那些响动,脸色都很难看。
见楼上终于安静了,唐如风端起咖啡,很矜持地抿了一小口,才语带嘲讽地说道:“没看出来,平时看着温柔动人的邹小姐,发起脾气来,还挺可怕。”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这话可不单指邹如锦发脾气这事,更多的是在指她淫,乱的作风。
一个看着温柔端庄知礼的小姐,做起事来,实在是豪放不羁。
邹母一听这话,脸色僵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几分镇定。反正她是个不要脸皮的女人,一张脸皮比牛皮还厚实,被唐如风明嘲暗讽了,也不见太尴尬。
但邹父则不同,他是做生意的,平时就很注意脸面。所以听见了唐如风这话,邹父老脸先是一红,接着微白,唇色都变得寡白起来。
“如风啊...”邹父双唇嗫喏了几下,他用哀求的语气,低声对唐如风说:“如风,今天这件事,是阿锦做得不对,伯父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唐如风原本还在好心情地欣赏邹家夫妇的窘态,听见邹父说起这事,不待他把话说完,唐如风便幽幽开口,打断了邹父的话。
唐如风笑得无情,声音清越,却毫无波澜,他道:“邹伯伯,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呢,就不用再说了。我唐如风呢,也不会真的傻到被邹如锦伤了一次,还主动把一颗心捧着送到她的面前,让她再践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