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等季微继续解释，阿福便说：“所以灵蝶姐姐的脸...有问题？”

季微点头。“嗯。”

阿福虽然调皮，但她是个善良的孩子，她没有再刨根问底，继续追问灵蝶的脸上究竟有什么缺陷。

陆程盯着季微，忽然笑了。

这就是季微啊，不会粉饰太平，不会说善意的谎言，她会把真相告诉孩子，但也会引导孩子尊重每一个人的不完美。

她怎么就这么好呢？

捡到宝了！

吃完饭，阿福见易久久在看书，她走到易久久身旁，往他腿上一趟。“久久，我肚子胀，你给我揉揉呗。”

易久久满头黑线。“吃那么多做什么！”

“活该！”嘴上说着活该，易久久却乖乖的伸出手，放在阿福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

阿福直哼哼。

易久久瞧着阿福那享受的样子，嘴角撇了撇，“你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以后胖成个小猪，哪个男孩子肯要你。”

阿福无所谓，她说：“那就要个女孩子。”

易久久词穷了。

“别太胖了，太胖了对身体不好。”

阿福像是点了下头，没一会儿，她呼吸变得匀长起来，竟然已经睡着了。易久久喊了声陆程，陆程走过来，把阿福抱到楼上去睡觉。

第二天，阿福又去找灵蝶。

知道阿福要来，灵蝶早早地等候在谷内，还给她做了桂花糕。

阿福一边吃桂花糕，心里边想着：【灵蝶姐姐可真是个大好人。】所有给她做吃的人，都是大善人。阿福吃着桂花糕，抬头看了灵蝶一眼。

灵蝶正在给一只小鸟接骨，她垂着头，面纱垂落在桌子上，一双眼睛眨啊眨，十分灵动。

阿福想到昨晚妈妈说的话。

阿福忽然放下桂花糕。

灵蝶没抬头，只是比手势问道：【怎么了？不喜欢吃？那我下回给你做别的。】

阿福听见了灵鹤的翻译，这才对灵蝶说：“我喜欢。”

阿福走到灵蝶身边，垫脚抚摸那受伤小鸟的后背，阿福个子矮，她一弯腰，往上一看，就看到了面纱下面灵蝶的脸。

阿福盯着那只小猪鼻子，心里一惊。

天啊。

灵蝶发现了阿福的动作，她猛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朝屋子里走。阿福跟着转身，一把捏住她的裙角。

灵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她背对阿福而站，眼里充满了悲伤。

过了几秒，灵蝶才微微转身，比起了手语。

阿福又看向身后的灵鹤，等灵鹤翻译。

灵鹤盯着灵蝶的手势，眼神起了变化。

“伯伯，灵蝶姐姐说什么？”

灵鹤心里有些难受。他说：“灵蝶姐姐跟你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分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