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了。
也许是缘分吧。
他下午跟安晏清出去谈事,回来的路上,恰好经过那家星巴克。安晏清当时正跟他说话,他一转头,就看到坐在窗户边,和一个中年妇女面对面的她。
本来第一眼是不确定,后来她突兀转过头看向窗外,神情冷淡嘲讽,和昨天看见周昕语时一模一样。
他就知道,坏了。
后来停了车,他让安晏清先上楼,说自己还有点事,随后便快步赶到星巴克,刚推门,就看到赵婧扬手扇她耳光的场景。
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
一直到了家门口,许沐才突然反应过来,包还落在公司没拿。
陆景琛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拉进了自己家。许沐皱眉抬头:“你干嘛?”因为左脸肿着,说话也有点含糊不清。
陆景琛从鞋架上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我这没有女士拖鞋,你先凑合着穿。”等许沐换好鞋,然后又把人按在沙发上坐下,视线扫过她红肿的脸,声音沉郁:“过来擦药。”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袋装的冰块,递给她:“先敷着脸,消肿。”
许沐依言接过来,放在脸上,又冰又疼,难受得直咧嘴。
陆景琛找到药箱出来,看到她歪着头,一手按住冰袋,两只眼睛正滴溜溜地盯着他,心里柔软得不像话。
他帮她把冰袋拿下来,手指不经意碰到她受伤的脸颊,许沐疼得皱了下眉,陆景琛心里一动,要收回的手顿时换了个方向,按住她的肩膀,用力而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伸手把他推开。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噤了声,许沐闭上眼睛,差点落了泪。
自从许志明走了之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在她受了委屈,受了伤害的时候,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
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让她感受到,有这么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低沉而又透着无可奈何的声音:
“许沐,对不起。”
许沐扯着嘴角笑,“你道什么歉?这一巴掌又不是你打的。”
陆景琛松开她,抿紧唇,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但如果不是我,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如果不是他,周昕语就不会找上门来,那赵婧也不会专程跑到公司找她,跟她争执,甚至于打她。
许沐收敛了笑意,事实上刚才也不过是强装的轻松,她把冰块拿下来,感受着手心的凉意,低声问他:“你为什么会认识周昕语?”
陆景琛一直期望她问这个问题,可真到这一刻,又突然觉得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三言两语把那晚的情况说了出来,他抬头,却看见许沐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自己,半晌,她轻笑着说:“所以这件事情告诉了我们,以后千万不要随便英雄救美。”因为你不知道自己救的到底是美人,还是——疯子。
也许别人不懂,但陆景琛知道,她说这话只是不想让他太过自责,你看她表面满不在乎还能跟你开着玩笑,实际上心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事,自己担着,就是想告诉你,你别多想,我真没怪你。
可她越这样,他心里越不好受。
陆景琛不再说话,打开药箱,拿出棉签给她上药,“可能会有点痛,你稍微忍着点。”
许沐微微仰着头,陆景琛站在她面前,低着头细心给她擦着药膏。
灯光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格外迷人,她看着他,忽然想起刚才在星巴克,他把自己护在身后,语气沉沉的对赵婧说的那番话。还有适才他看着自己,眼底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心疼。
刚刚那个短暂的拥抱,让她想起了第一天上班的那个晚上,在乌漆麻黑的电梯里,他也是像刚才那样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安慰她,没事的,有我在。
也许是黑夜让人特别容易放下心里的防备,又或者,是因为真的受了伤,身体,乃至心理,让她突然心生脆弱,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
她注视着他,突然没由来的叫了他一声:“陆景琛。”
“嗯?”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橙砸:今天元宵节,你俩来给爱你们的读者说句祝福语吧,独特点的。
许沐:……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陆景琛:嫌弃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这叫独特?
许沐:guin!
橙砸:那你来一句。
陆景琛:祝大家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早生贵子,长命百岁……
许沐:你可能没学过语文。
橙砸:摄像机关掉,对不起这个人今天可能忘记吃药了。大家别理他。
——
嗯,元宵节嘛,汤圆节。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爱逢敌手》里沈煜和陆柠的小女儿,就是汤圆节出生的,小名——小汤圆。
久违了。
给陆景琛和许沐宝宝也取了个小名——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