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天鹅肉 灵鹊儿 2703 字 8天前

胸口忽然开朗,透进夜的清凉;湿腻的身体,余波漾漾轻抚着肌肤,细入毛孔,是绝妙高/潮的感觉……

几乎看不出的玻璃上隐隐约约映出男人的身体,是她最喜欢的线条和她的欲/望。季萱笑了,手臂搂了他的脖子,双腿轻轻一勾,缠住他。看那映出的图形,像古老寺庙里主男女欢爱的图腾,又好像天边一个永恒纠缠的星座……

……

早晨七点半船按时进港,安静地泊在了码头。

昨夜疯玩到两点多,亢奋的情绪真的入睡也都到三点以后了,这一早,人们都还在睡梦中,很静。船头甲板上,梁心妍握着一杯咖啡靠在栏杆边,看着晨曦里的港口。湛蓝的天,波光粼粼的海面,白色的帆船,白色的海鸟,一个惬意而美丽的早晨,只可惜,她睡得很糟糕,头疼,一切,就都没颜色。

其实,昨夜她很早就回了房间,在看大哥跳舞看累了之后。

大哥舞跳得很好,可知道他能这样跳舞的只有家里人。他会陪妈妈跳,还有小妹心妮,心妮的舞都是大哥教的,高兴的时候他可以带着她们跳很久,可是社交场合他从来都是中规中矩地应付,这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跳得这么嗨。

星野是喜欢跳舞的,可相反,这一晚上,他做主人,几乎没怎么跳,所有的风头都给了生日主角,和那个女人。

关于季萱,小妹心妮除了说她画得好,并没有多说别的,梁心妍当时也并未在意,现在才知道,低估她了,确实是个人物。难怪,顾辰能对心妮冷漠到让她失声痛哭,他当时恐怕也像大哥现在,屈膝在那女人身边。这情形,只要是女人,看在眼里怎能无动于衷?

她既然来了,不管目的如何,都不会空手而归。顾辰的动摇几乎是可以预见,其实,失去顾辰不是坏事,甚至是件好事,可如今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她居然对大哥下手。大哥现在绝非只是心动,为她听戏,为她跳舞,为她亢奋,为她做一切曾经的梁心伟从不肯屈尊去做的事,最后,让她住进了主卧舱。

那是星野的卧室,从来派对都不开的。大哥这个最尊重别人隐私的人居然张口就要了钥匙,亲自护送上去。梁心妍听说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怎样惊讶,可是,一夜难眠,才知道原因就是有人睡在头顶。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这一句,真是梁心妍此刻切肤的感受。昨晚她几次想告诉星野,可现在,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这件事根本无从说起。一切都只是女人的直觉和女人的报复,在没有任何证据前,她说了,只会让星野反感,这个看似温柔其实原则极硬的男人。

没关系,她相信,很快就会有证据,毕竟,她请的是最专业的私家侦探。

“早啊,心妍!”

梁心妍回头,是大哥。一身休闲的运动衫,神清气爽,完全没有一点宿醉的影子。梁心妍笑笑,“你怎么也这么早?”

“早么?有人比我们更早,已经都晨泳回来了。”

“谁啊?”

“星野啊。”

“什么??”

梁心妍不过随口问了一句,可这答案实在让人惊讶。星野的运动兴趣很窄,除了高尔夫和网球几乎不碰别的,不喜欢玩水,尤其是海水,而且这还不到四月的天气,虽然已经春暖花开,可是早晨的海水还是很冷的,晨泳?匪夷所思!“你看错了吧?”

梁心伟笑,“怎么会?刚才我起来正碰到他回房间,刚从海里上来。”

梁心妍闻言挑了下眉,这个真是,昨晚两个人明明都喝醉了,可这么早,一个精神抖擞,一个居然神经兮兮去晨泳,见了鬼了。

过了八点半,客人们陆续来到餐厅。昨晚上船时间晚,是自助餐,今天的早餐是正餐形式,大家围坐长桌,侍应生端了餐点一一走过。昨夜玩得尽兴,兴致依然很高,说说笑笑的。

梁心妍没什么胃口,要了一枚单面煎蛋配黑咖啡,看对面的大哥,餐盘里什么都没要,手机已经拨了两次,不用问是在等谁。

好在这时张星野走了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显然刚洗了澡,男人一身清爽,身上还真是带着水凉气。

梁心妍惊讶地看着,“你真的去游泳了?不冷么?”

“不啊,很舒服。”

很舒服?梁心妍还是不能信,“游了多久啊?”

张星野还没答,就听有人问,“哎,季萱怎么不见?”

“昨晚累着了。”

不知谁说了一句,大家笑,彦凌也笑着问,“说的是啊,怎么也不见大画家?”

“哦,他们已经下船了。”张星野打开餐巾。

“嗯??”梁心伟一愣,“什么时候走的?”

“船一靠岸就走了。钱兄说有事要先走一步。”

“……哦。”

大家聊天吃早餐,梁心伟看手机,发短信,忽然,看着就笑了。

梁心妍蹙了下眉,“是季萱吗?说什么?”

梁心伟笑笑,“她说‘困’。可能船上睡不好,回去休息了。”

一个字的短信,就完全抹去了不辞而别的无理,而大哥似乎还很满意。梁心妍抿了一口咖啡,没吭声,再看星野,完全不关心什么短信,游了泳,胃口大开,盘子满满的,一大杯牛奶,当水喝了。

用完早餐,大家陆续下船。星期天是陪老爷子吃饭的日子,梁心伟没有开车过来,搭了梁心妍的车直接回家去。

船主张星野站在船头,微笑着目送最后一辆车离开港口,一个船员走到身后,“张总,”

“掉头,开船。”

“是。”

……

返回舱中,张星野大步上了主卧楼梯,打开房门,凌乱的大床上空无一人,心惊,“萱??”

见浴室的门虚掩着,他忙走过去,推开。

小丫头穿着他的衬衣,双手撑在盥洗池边,洗漱过后依然是乱蓬蓬的头发,镜子里,雪白的脖颈、锁骨、胸前,点点的痕迹,像梅花瓣。她咬着小牙,恶狠狠地看着他,像极了一只落汤小猫,疲惫不堪又一副随时准备跳起来咬人的小样子。

他笑了,从身后抱了她,低头,“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