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风:“嗯。”
“我看过那里所有别墅,除了三栋,其他的……就和现在的9号别墅一样,从里到外干干净净,连张废纸也找不到。”
贺飞章道:“等等,这是……又有人失踪了?对方是谁啊?”
宁正风:“不清楚,没见过。”
贺飞章:“不是……也有可能是人家退房走人了吧。”
宁正风:“我不知道。”
“就算走人,也应该有人看着他们从大门出来过吧。难道是走得太快,和线人错开了?”狄龙摸着下巴道:“老周,你们特事部知道这事儿吗?”
周放摇摇头,表示特事部的“钉子”和自己的线人,都没提过有寄生者今晚离开。
狄龙将他那款全是按键的老年机从裤兜里掏出来,起身走到角落狂按号码,周放抬手示意大家声音放轻:“让他去找军部问吧。”
贺飞章小声道:“也许人家就是退房走人了呢。”
“这情况当然最好,但如果不是呢?”周放道:“不管是不是,咱们至少需要了解一下,今晚以前,住在赛普酒店的寄生者都有哪些。先将消失的寄生者是谁,搞清楚。”
随后他按亮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口道:“这都快一点了,先收工,明早四点半还要去找旅游向导集合,大家赶紧睡。失踪这事儿不急于一时,我也要联系一下特事部情报组,咱们可以明天车上继续讨论。”
周放:“那,今天暂时就到这里,散会睡觉。”
几名寄生者没什么废话,动作迅速地蹿回自己床上,脱衣服盖被子,没过三分钟就全部挺尸完毕。
寄生者们行动间如行云流水一般顺畅,周放在一边目睹全过程,也不禁在心中暗暗叹气。
这帮臭小子,估计是早就想钻被窝睡觉了,动作一个比一个麻利。
深深觉得自己像个带孩子的幼儿园园长,周放深沉地摇着头,顺手给窝在女生宿舍的叶茹发了个短信,通知她明天上路。
翌日凌晨三点半,所有寄生者收拾好背包,退房后便跟上狄龙,在巴黎十一区的街道间穿行游走。
半个小时后,他们取到了越野车,开始赶往集合地。
三辆越野车里都配了部无线对讲机,这对讲机也是狄龙去挑的,待机时间长,防水防震,据说还能防爆。
贺飞章拿在手里玩儿了半天,发现调试出来的几个电台全是法语频道,声音性感的女主播叽哩哇啦说了一堆,车里的华国人半个单词也没听懂,最后又悻悻地把电台关上。
贺飞章同周放、魏景程坐在一辆车里,周放开车,他坐副驾,留着魏景程一个人占了宽阔的后排眯着眼打盹。
他们跟着前面狄龙的车子,对讲机里有人说话,伴着一阵轻微的电流声。
狄龙在最前面的车里对着对讲机抱怨:“cte那帮孙子,也没说个具体位置,阿尔卑斯那么大的地方,那么多个山头,谁特么知道要去哪个山坳坳里啊。”
乐旭的声音插进来:“我猜肯定是人最少,山峰最陡的那座!他们的秘密基地说不定就在山尖儿上。”
贺飞章忍不住也说:“不不,我猜他们是住在地底下的。好多秘密基地不都是这样嘛,走到一部隐蔽的电梯里,一刷指纹,电梯呼啦啦下到地底十八层……”
狄龙哈哈大笑:“艾玛地底十八层,这是要去十八层地狱吧哈哈哈!”
另一辆车里的乐旭竟然又开始认真附和:“对啊对啊,这个也很有道理啊,看cte那种烦死人的作风,不住地狱还能住哪儿嘛。”
周放开着车,顺手在副驾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冲着对讲机道:“正经说事儿,别闹。”
贺飞章一手捂头,屁股往旁边挪了挪:“说正经事儿,你弹我脑门儿干嘛……”
周放微微一笑:“手痒。”
贺飞章气得磨牙,对讲机里狄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找的这个散团是去霞慕尼勃朗峰的,那儿经常接待游客,旅游业挺发达,咱们藏在散团里混进去,也不容易被那些线人发现。”对讲机里听着声音有点儿失真,不过贺飞章还是能听出狄龙话语间的爽朗和乐观:“哎我说大家伙儿,咱们到那儿先玩儿一天呗,人家不都说吗,大战之前要先松松筋骨,不然打架的时候闪着腰多不好哇。”
贺飞章:“噗。”
乐旭在后面的车子里冲着对讲机大叫:“我同意!我举双手同意啊!”
那头不知是谁在拍他,啪的一声还挺响的,乐旭痛叫一声,没音儿了。
贺飞章猜应该是叶茹。
毕竟萧远航两只手都在开车,而且人家也干不出殴打同伴这种事儿。
凌晨四点的巴黎,车辆不多,一路上没见堵车,很顺利就到了集合地点。
狄龙找的向导是个二十来岁的本地人,个子不高,以亚洲人的审美来看长得勉强还算帅气,他深陷的眼窝下是双深棕色的眼睛,一头同色系卷发用皮筋绑在脑后,看起来倒是挺精神的。
看见狄龙带着车队抵达,小伙子站在一辆吉普旁边挥舞手臂:“这儿,停这儿!”
半旧的吉普后面还停了几辆车,想必是其他散团的游客。
作者有话要说:
####寄生者的绰号到底中二不中二####
狄龙:“老子人称华夏怒龙,一脚踏在地上,半个亚洲都要抖三抖。”
乐旭:“小爷绰号无敌终结者,我这一拳下去,你可能会死哦~”
萧远航:“吾乃鹰眼,查敌于千里之外。”
魏景程:“哼。吞天噬地,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