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真的不骗你,我们真的不会离婚。”
小奶包终于不哭了,站起来,蹲在她的怀里,亲了亲她。
“妈妈,我觉得我好幸福呀。”
李宓内心半是忧伤半是甜蜜。
甜蜜是儿子非常懂事,她很欣慰,忧伤是儿子太懂事了,无形之中克了她。
对上他天真的大眼睛,李宓言不由心:“嗯,我们是幸福的一家。”
应嵘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俩一眼,有儿子这个神助攻,领证的事情应该是指日可待了。
到了春夏镇已经下午五点多,宁静的镇子在夕阳下显得更加静谧和安详。
这里的美景汇聚了烟雨江南的独特精致,又保留了原始村落的古朴深厚,说它美得像一幅画并不实,它比画还要美。
一路驱车直接到李家,以前门庭若市的李家,现在却冷冷清清,门口空荡荡的不见有任何停车。
李宓下车后,敲门。
敲了许久,就在李宓以为家里没人时,李钺终于过来开门。
少年还是以前那头精短的寸发,但是精神却不比以前,眼中的血丝很重,眼帘下一片乌青色,像是很久没睡觉一眼。
他看到李宓后,眼神里散发出喜悦:“姐姐。”
李宓:“家里有人吗?方不方便进去?”
李钺立刻把他们的包接过去:“没有人,快进来。”
她之前只来过一次这里,而且是在院子里坐了坐。
现在进屋子里,被富丽堂皇的屋内吓一跳,成块的大理石墙面,地上昂贵的地毯,架子上摆设的不知是真是假的古董。
饿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家落魄时家里都是这番样子,繁荣是不知得多富丽。
李钺显然不经常招待客人,递过来两杯冷开水。
李宓直奔主题:“昨天你打电话给我,欲言又止的,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李钺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心:“我打错了。”
李宓才不相信她是打错了的,四处看了看:“家里还有人呢?”
李钺轻轻道:“爸爸被检察院带走了,姐姐被公安机关带走了,妈妈在医院。”
李振兴和李箐的结局,李宓都能猜想得到,但是卢翠为什么会住院:“卢翠怎么了?”
李钺:“精神不太好,有一次半夜出门去找我爸,落水了。”
春夏镇虽然四处都是小溪流和湖泊,但是好好的人怎么会落水。
“医生说她遭受的打击太大,精神有点错乱失常。”
李宓屏住呼吸,听着李钺的每一个字。
“她现在怎么样?”
李钺:“现在还可以,就是嚷着要见我爸。”
李宓放下心,只要不是她想的那种精神失常就行。
“你昨晚打电话给我,是跟她有关系?”
李宓猜的很准,李钺对李振兴和李箐的事儿,都是轻飘飘的态度,但对卢翠的病明显说了很多。
少年有点难以启齿:“是,家里的钱账户都被冻结了,我不知道哪里有钱,自己的钱花光了之后,昨天忍不住了……跟你打电话。”
四个人开车到了镇上的医院,虽然李钺经济窘迫,但他还是舍得给卢翠住条件最好的单人间。
晚上不是治疗时间,卢翠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着电视。
听到敲门声,她从床上坐起来:“钺钺。”
李宓推门进来后,卢翠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的一眼,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直退到强角落里,眼中的恨意一点都不遮掩:“你这个灾星,灾星!”
李宓很淡定,本来她就没把卢翠当成什么人,所以听到她的话后,除了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任何不适。
李钺从后面上前:“妈,这是姐姐。”
卢翠拼命地想要找东西打她:“你这个害人精,你爸和你姐姐是不是你送进去的?”
“你这个害人精呀,你怎么忍心,那是你爸爸呀。”
“你没有孝敬他一天,一回来就把他送进去,你怎么忍心?”
李钺拦着她,不让她扑上李宓。
李宓:“我给他送进去?你当检察院,公安局是我开的?想送谁进去送谁进去,李家做过什么事,你们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再说冤枉不冤枉。”
她不知道应嵘在背后调查过什么,但她完全信任应嵘,李家干不干净,一查便知道。
卢翠:“就是你干的,这么多年一直风平浪静,怎么你一回来就出这么大的事儿,我好后悔生下你,生下你这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