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等待去农场搜索的他们传回什么消息来了——又或者是那位an博士把那些骨头都鉴定好,当然,想想也知道,这么大的工作量,要出结果可能没这么快。
我这是第一次完整地参与一个案子,并不清楚以前他们是怎么处理的,但是根据看电视得来的经验,法医的检验结果应该是破案的第一步。
而且按照正常的逻辑来看,被害人的伤口体现出了unsub的作案方式,这也的确非常重要。
幸好,这样的僵局没有持续多久,man就从农场打来了电话,他直截了当地说:“hotch,这里有些东西你们应该过来看看。”
h看了我们一眼,把电脑收了起来,对我们说:“走吧。”
有线索总比没有一点线索要好得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警员并不是没有搜索过树林,只是他们的关注点全都集中在了那个鱼塘,没有深入地搜索而已,而man过去就是为了搜索树林的,能够深入树林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农场的记者还是很多,看起来甚至比刚才更多了,下车后我们没有在农场停留,直接绕过了记者,走向了树林,一个穿着当地制服的警员站在树林边缘等我们,带着我们到了man他们的所在地。
那里也已经被黄色的警戒线围起来了,里面有些警犬,还有不少警员走来走去蹲着,我看不清他在干什么,直到他转过身来我才看到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手里拿着一片衣角。
——一片被烧焦的衣角,材质看起来非常不错,reid和hotch也戴上了手套,只有我茫然地站在原地,这种东西我根本不可能事先记得要带在身边。
h率先接过了那片衣角,反复地看,reid先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回头看了我一眼,从包里拿出了另一副手套,什么都没说地递给我。
我赶紧戴上,但也没有再凑到hotch旁边了,毕竟地上会有一片这样的衣角,就会有另外的。
我这会儿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警戒线范围特别大了,这附近至少有一千多平米的地方都被翻了一遍,警犬也确实从地下翻出了不少衣物的碎片,有些已经被烧得只剩下纤维了,但也有一些材料并不那么容易烧毁,被大块大块地埋在了地下。
我从地上捡起一条被烧掉一半的皮带,皮革不是很容易烧,但是在皮带还剩下这么多时就草草地埋掉,这显然是unsub的不用心了。
可能这一次的unsub非常轻率自满?
我没有系统地学过犯罪心理学,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猜测,man走到我旁边,用手拨弄了一下我手里的皮带:“你看出什么了?”
“unsub是一个残忍的人,做事应该没有太大的计划,并且轻率,容易自满。”我把我刚才想到的都说出来了,man从我的手里抽出了皮带,拿在手里摸了摸:“还有什么?关于被害者你看出了什么?”
“嗯……”我皱着眉想了想才回答,“都是被害之后丢进水里而不是溺水而死的。”
“你说的没错,但是还忽略了很多地方。”man指着他手里皮带被烧焦的地方说,“这是人造革,显然被害人的地位不是特别高,而他们看到的那个……”
他指了指hotch那边,继续说了下去:“那个布料很好,应该是一件价格不菲的风衣,说明被害人家境良好。”
我恍然地点了点头,这些并不难,但我想不到这么全面的地方,他又根据这里的碎片材料分析了一下被害人可能的社会地位和性别,让我学到了很多。
“那么如果这里残留血迹的话,是不是就能提取dna了?”我问,man把皮带放进了证物袋里封口,摇了摇头,他还没说话,朝这边走过来的reid就忍不住开口了:“事实上,血液干掉之后用干净的容器包裹,不经过暴晒,在自然环境下只能保存12个月,时间再长就无法从中提取dna了。”
我点了点头,朝reid眨眨眼:“原来是这样啊。”
reid看来并不是来找我的,他解答了我的问题之后就转向了man:“unsub的目标似乎一直在变更,他并没有偏好,这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