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呸”了一声,吐出来的血沫中夹着几颗牙齿,嘴角抽动着,看起来还想要笑,我换了一边打,让他再也无法对我露出那种表情来。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够动手,但是这会儿我的怒火已经占据了我大脑的所有空间,打到后来我甚至有点回忆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了,最后我是被man架开的,他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好几下,嘴唇也在不停地翕动,我渐渐恢复意识之后才听见他说:“他已经死了!”
“谁?”我盯着他看,伸手揪住了man的衣领,问,“谁死了?”
“unsub。”man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安抚了我一下,“他已经死了,reid被神盾局的人带去治疗了,他会没事的说这不是什么大伤。”
我一下子放松下来,身体的疲惫渐渐回笼,刚才被我遗忘的伤口这会儿好像一下子疼了起来,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拆开我临时绑的布,伤口果然已经被我撕裂得不成样子了,然而尽管伤口很疼,我更想睡一觉,只来得及跟man说了一句:“我怀孕了,不要给我用药。”
第105章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柔软的床上了,我朝四周看了看,我旁边是几个我不认识的仪器,看起来非常高级,玻璃外面是穿着白大褂的人忙忙碌碌的身影,这看起来不像是医院之类的,反而像是实验室。
我动了动腿,之前的枪伤好像被治疗过了,虽然还是有点疼,但是比起在婚纱店里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肚子也不疼,看来我昏睡的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给我治疗的。
这仪器的侧面画着神盾局的标志,床头也印着神盾局的标志,显然这里应该就是神盾局的领地,虽然我名义上加入神盾局已经很久了,但我还没有在神盾局工作过,没想到神盾局里面居然是这样的。
我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看见外面任何一个白大褂对我投来关注的目光,只能自食其力地按下了床头的那个红色的按钮。
按钮闪了闪,很快就有人进来了,穿着和外面的人一样的白大褂,手里拿着木板和纸,在门口按了什么按钮,我床头那个红色的灯就灭了,她没有看我,只是看着旁边的仪器,一边做记录一边问我:“体温正常,心跳正常,血压正常,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她问到最后才转头看向了我,面无表情,看起来非常冷酷,我摇了摇头,问她:“你知道rreid在哪里吗?他应该和我差不多时间进来的。”
她的嘴角微微动了动,露出一个敷衍的笑容:“我们这里的观察室只接待异能者,你说的那个人我不清楚,可能在普通的观察室。”
观察室?
我还以为这里是病房之类的地方呢!居然是观察室?!他们在观察什么?
她完全漠视了我,走到我旁边的仪器上按了几下,又记录了一些数值,这才转头对我说:“你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可以出去了。”
“可以问一下观察室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我皱着眉问,她完全不在意地告诉了我:“这里的观察室就是观察异能者的,外面所有的人都是研究这些的,不过面向的对象不是你这种人,听说你也是神盾局的人,应该也知道神盾局的本行是做什么的吧。”
“……维护世界和平。”我下了床,试探性地把那条伤腿放在了地上,稍稍用了点力气,并不是很疼,不知道神盾局是怎么给我治疗的,居然见效这么快。
她点了点头:“是的,所以我们研究的都是那些超能力罪犯,为了对付那些异能者,这里的玻璃都是特制的,有必要的时候还会根据那些人的异能来调整这个观察室——如果你不把那个爆炸者杀了的话,他现在应该也在这里。”
这么一说我甚至有点后悔起当时的冲动了,虽然徒手把人给打死在当时是很解气,但是现在想一想我觉得很亏,毕竟直接就死了怎么比得上被那些科学家翻来覆去地折磨呢?
“你自己出去吧,我还要回去做实验,现在已经为你浪费了三分二十三秒了。”她指了指门口,甚至没有跟我说再见,转过身走向了那群白大褂。
我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背影,那些白大褂全都专注于自己手上的事情,从头到尾甚至没有人朝这边看过一眼,就好像基本的好奇心都已经丧失了一样。
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把脸凑近了门禁的那个机器,它迅速地发出了声音:“身份验证,临时通行证,准予通过。”
门唰地一下自己开了,我刚走出去,门又迅速地自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