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年轻男人看了看手表,说道:“方许,我还赶着回去呢,就不多说了。”
“好,你去吧。”顾方许说道。
江一执看着年轻男人急急忙忙离开的背影,眉头微皱,他问顾方许:“那是谁?”
“那是我一个姐夫。”顾方许转身看着江一执的表情,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尽可能详细的说道:“他叫徐元秀,是顾家供奉的高阳子大师的一个远房侄子。去年这个时候他到京城来投奔高阳子大师的时候,对我的堂姐顾琪一见钟情。”
论辈分,这位顾琪是顾方许二爷爷三儿子的小女儿,和顾方许关系还算不错。
“但是当时我堂姐已经有了一个门当户对的男朋友,所以拒绝了他,但是徐元秀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对堂姐穷追不舍。没过两个月,堂姐的男朋友出国留学,临走之前和堂姐分了手。堂姐心里痛苦难忍,徐元秀去安慰她的时候,俩人喝多了,”顾方许压低了声音:“没想到阴差阳错的睡到了一起。”
“大概是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本就是无心之失,加上徐元秀看起来也是个老实人。总之,我堂姐并没有拒绝他的求婚。这件事情之后不到两个月,我堂姐一次出差的时候意外出了严重的车祸。多亏了高阳子大师,花了大力气才保住了堂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打这以后,堂姐的神志就有些不清醒。”
说到这里,顾方许叹了一口气:“好在徐元秀不离不弃,铁了心要陪着我堂姐一辈子。到现在,全靠他任劳任怨的照顾我堂姐。”
江一执仿佛丝毫不为徐元秀对顾琪死心塌地的感情所感动,只是轻声说道:“我能去看一看你这位堂姐吗?”
顾方许瞬间转头看向江一执。
江一执沉声说道:“事情可能远远没有你知道的那么美好。”
他顿了顿,“比如你之前所说的,酒后乱性,但据我所知男人如果真的喝高了,根本就没有shejing的能力。光从这一点,这位徐元秀就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老实。”一般华国人受到礼义廉耻的影响都不会研究这些,绝大部分人恐怕都不知道这点。
至于江一执,不好意思,之前搜恋爱攻略的时候,一不小心多搜了一些东西。
顾方许冷着脸,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拿出了车钥匙。
半小时之后,俩人感到顾琪家。
看见顾方许上门,顾琪的父母很是惊讶,“方许,你怎么来了?”
顾方许扯出一抹笑:“小叔,婶婶,堂哥,我来看看堂姐。”
“嗯。”被称作堂哥的顾方生眼神黯淡,看向江一执:“这位是?”
“这是江一执。”顾方许侧开身体,把江一执介绍给他们。
江一执微微躬了躬身体:“伯父伯母好。”
顾父顾母面面相觑,最近江一执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他们不想知道都难,俩人当即躬身回礼:“江大师你好。”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顾父可不会觉得顾方许只是单纯的来看顾琪,尤其是在他面色几近阴沉,还带着大名鼎鼎的江一执的情况下,当即说道:“方许,这是?”
顾方许顿了顿,“不知道小叔能不能让一执看一看堂姐。”
来不及惊讶于顾方许对江一执的称呼,他心里一抖,瞪大了眼看向顾方许,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顾方许却看向江一执。
顾方生率先缓过神来,急促的说道:“当然可以。”
说着,他急急忙忙的带着江一执往楼上走去。
顾琪和徐元秀的房间在二楼东面,推开房门的时候,徐元秀正在给顾琪喂粥,看见顾方生带着一群人进来,尤其是里面还有顾方许的时候,当即一愣:“大哥,这是怎么了?”
顾方生对这个妹夫还是很满意的,虽然长得普通了一点,而且还是从小地方上来的,也没什么本事。但他还是解释了一句:“这位江大师想要看看琪琪。”
“什么?”听见大师这个称谓,徐元秀面色一紧。
顾方生却已经转过头,看向江一执,神情紧张:“江大师,请——”
徐元秀勉强压下心悸的感觉,一边装作不喜顾父顾母带人过来打扰顾琪的样子:“这位江大师是哪位?难道要比我叔父还厉害?我叔父都没有办法的事——”
“说什么呢?”顾父皱着眉头看向徐元秀,客人就在眼前,徐元秀怎么能不分场合的说这种大话,是生怕不得罪江一执是吧?
他头一次觉得这个女婿这么不知道分寸。
江一执直接越过徐元秀,走向光着脚坐在沙发上的顾琪,顾琪懵懵懂懂的看向江一执,嘴角挂着口水,眼神瑟缩,不停的往沙发边上躲,一边带着哭腔喊着:“元秀,元秀——”
顾母连忙走过去安抚住顾琪,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说道:“自从琪琪出了车祸之后,智商就一直停在三岁,除了我们几个和元秀之外,琪琪只要见到生人就害怕。”
江一执只是简单的扫了顾琪一眼,然后开始打量整个房间。
“江大师——”顾方生忍不住的喊了一声。
只看见江一执站定在一个木箱子面前,回头说道:“这箱子,我能看看吗?”
“你要做什么?”徐元秀下意识的抬高了声音,像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脸色一僵。
顾家人心生疑惑,顾父强压下心中的怀疑,说道:“那是元秀从老家带来行李。元秀,”他厉声说道:“应该不介意江大师看看吧?”
还没等徐元秀回话,顾方生已经率先一步走了过去,抓起旁边的烟灰缸,直接砸掉了木箱上的小锁。
然后果断的让开身体,“江大师,你看吧!”
徐元秀面色巨变,一直紧盯着他的顾父直接握紧了拳头。
江一执伸出手在木箱子里面摸索了一会儿,手一顿,从一堆衣服里面摸出来一个做工粗糙的瓷瓶。
“那是什么?”顾方生喉咙一紧。
江一执拔开瓷瓶上的木塞,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顿时扭过头,重新塞上木塞,他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徐元秀:“徐先生不解释一下吗?”